第23章（第2頁）

“有消息說……西區(qū)碼頭出現(xiàn)了張老三。”

程野的手指一頓。

張老三是半年前被他親手處決的叛徒，尸體丟進了公海。

“你確定？”

“千真萬確。”

阿城遞過照片。

“有人在海鮮市場拍到的。”

照片上，張老三正在魚攤前挑揀，雖然戴著帽子，但側臉的刀疤清晰可見。

程野聲音沙啞。

“查。”

“查清楚是人是鬼。”

三天后，調(diào)查報告放在了他桌上。

那個靠海的漁村有個傳統(tǒng)，凡是海上漂來的，無論是活人還是尸體，都會打撈上岸。

活人救治，死人安葬。

程野盯著報告上的文字，心臟突然漏跳一拍。

如果張老三能被救……

那溫北梔呢？

他猛地站起身，打翻了酒杯，酒精浸濕了文件，卻遮不住那個漁村的坐標。

“調(diào)所有監(jiān)控。”

“從漁村到城區(qū)，全部調(diào)出來。”

屏幕上的畫面一幀幀閃過，程野的眼睛酸澀發(fā)疼，卻不肯眨一下。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某個畫面上。

熙攘的集市中，一個裹著頭巾的女人正在魚攤前付錢。

雖然只拍到側影，但那截纖細的手腕上，戴著一枚銅錢手鏈。

那是他給溫北梔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