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陛下給的期限,足足提前了半年,已經很可以了。”
他猶豫一下,還是對李善長開了口,進行勸阻。
一方面是因為看到那么多百姓,因此而死于心不忍。
另外一方面,他是行工部尚書,營造中都的諸多具體事務,是他負責的。
一旦出了事,今后陛下追究起來,他弄不好就會被丟出來背鍋。
李善長搖了搖頭道:“現在計劃變了,得再往前提四個月。
八月前就要徹底修好入住!”
“是陛下那里的旨意?”
薛祥詢問。
要是皇帝下的旨,那這事再離譜他都可以干。
畢竟皇帝開了金口,親自吩咐的事,自己做了總不至于會被怪罪。
當今陛下別的不說,至少該有的擔當是不缺的。
“不是。”
李善長再度搖頭。
“這……”
薛祥被整的迷糊了,完全不明白,李善長是發了什么瘋。
“是劉伯溫和上位之間,冰釋前嫌,芥蒂全消了。
劉伯溫這家伙,可真讓人意外!”
他說這話時帶著感慨,又帶著一些別的復雜情感。
“劉伯溫在上位心里份量很重,他背后還站著浙黨。
歷來和咱們淮西作對。
而劉伯溫又是反對遷都的,現在有了這變故,讓我不得不小心!”
“這……劉伯溫不是在京中待死嗎?
怎么又翻身了?”
這次開口的,是李善長的侄子李祐。
李善長笑了笑,露出一些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