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也將宋老夫人擋在身后。
“您二位還不曾將事情說明,便開始求起情來。”
她看著同樣坐在一旁的宋鶴眠。
而后者也適當開口。
“二伯和二伯母先莫要心急,不如先說說怎么回事?”
宋老夫人也如大夢初醒。
“是啊,總要先說說是怎么回事。”
見狀,在宋家二伯的暗示之下,宋姜氏才委委屈屈的開口。
將昨日之事和盤托出。
“都怪我…怪我一心想要求和,才引狼入室,不然怎會讓他知曉……”
宋姜氏又給宋老夫人下跪。
“是我這個二伯母的錯,我如今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替。”
真是虛偽至極。
憐月在一旁看著。
只覺得宋姜氏雖句句都是歉意,可卻沒幾句實話。
而莊玉妗則是一直站在堂中,毫無半分舉動。
“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
憐月走到了莊玉妗身旁,伸出手拽著她的衣袖。
“這件事受災的是姐姐,就算是二伯母想要道歉,也該朝著姐姐,而非是我的婆母。”
這話說的倒確實不錯。
如今眼下該原諒的是她。
宋姜氏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淚珠,轉過身。
“妗兒,你自入府那日,伯母便真將當做了自家女兒疼愛,卻不曾想此事會牽連于你,是伯母的錯,你若是想…”
可眼前人早已陷入夢魘之中,而不得自省。
更何況去親自原諒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雙空洞的眸子里無半分溫度,更是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