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鏢師姓劉,正是剛剛憐月去送了物件的那位。
他向宋老夫人同憐月報備著行進路線。
“在路上奔波,既不能沐浴,也睡得不算安穩,諸位若還有什么未盡之事,就只能在這家小客棧解決了。”
他雖任職在這家小鏢局。
但曾經也見過大世面。
知道這些貴族家的夫人小姐出門如何費勁。
接連三日,不能沐浴更衣,幾乎是要了他們半條命。
憐月到早已習慣,畢竟從前在莊家毫無人性可言。
別說是三日不曾沐浴更衣,有時被打得狠了,小半個月都爬不起身,身上被歐滿了汗漬與污穢,也不曾有人管過。
宋老夫人從前也并非是不曾吃過苦,所以自然不在乎。
宋鶴眠自是也能容忍。
宋無憂雖心中有所編排,卻也能忍之一二。
唯獨莊玉妗。
宋老夫人將目光落在莊玉妗身上,自然也瞧見她的異樣。
“老二媳婦出身莊家,自幼嬌生,這一路風餐露宿,你若不習慣,不如便趁著還不曾離京太遠,先行回去。”
這怎么能行?
憐月都能與之同行,莊玉妗自不愿意放棄。
“母親,兒媳沒事的,真的沒事。”
宋老夫人見狀,便也沒再開口,只是囑托著那鏢師。
“不管這一路上發生了何事,麻煩你們先保人再保物,一定要保證我這一家老小的安康。”
那劉鏢師又再次開口。
“老夫人放心,當時與貴府夫人簽訂協議之時,這些都是白紙,黑字寫了下來,自是會先保諸位性命無憂,”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