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二伯能做出來的事。”
他聲音淡漠,似乎一切早已曾經發生。
沒有意外,也沒有驚訝。
“你為何這樣說?”
他看著憐月說了一句從前的往事。
“這件事家中也有不少人知曉,但都畏懼二伯,便無人議論。”
憐月還不曾從那件事中轉寰出來。
可實在不明白。
這世間他們才是一家人。
為何出了事不能一家人同行,反而是要各自求生。
“總之,你最近這幾日莫要離開鴻輝堂,吳琛快回來了。”
“吳琛?我以為你派他出去做事,便不會再來。”
畢竟也僅僅只是奔喪,停留的時日不會過多。
“原本也想著,沒想在宋家待這么久。”
他之所以來此。
一來是為了安撫宋老夫人同憐月的心。
二來是京中有些凌亂,他需要暫時掩蓋身影。
所以原本并沒有計劃待下去。
可眼下的事已經引起了變化。
“我們或許會在此處待上許久,所以倒不如將這顆蛀牙連根拔起。”
沒了族長的壓迫,如今偌大一個宋家,全由宋家二伯掌著。
老太爺剩下的那些財產,還不知被人分食了多少。
“你若想要留在此處,我便也陪著你。”
無論身在何處,與憐月而言,毫無任何區別。
“你出去再采買一些女子要用的物件吧。”
宋鶴眠從自己身上拽了一袋銀兩遞給她。
“別不舍得。”
憐月搖了搖頭,“你剛還說要讓我在這堂中多待一些時日,等到吳琛回來,我在上街吧。”
這也是眼下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