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了春風,吹的一旁的窗戶吱吱作響。
憐月也終于醒來。
他迷茫的雙眸正好撞上了他的深情眼眸。
“你怎么…也不叫我一聲?”
憐月走了過去,瞧著他還未干的長發,還有那被他弄的濕漉漉的衣裳。
“這么大人了,還不知把頭發擦干,若是…生了病可怎么好?”
憐月又去取了手帕,站在他身后,細細的替她擦拭著頭發。
“習慣了。”
他素來不喜生人觸碰。
每次沐浴更衣后,也不會有人為自己擦拭身軀和頭發。
他又…根本沒那份心思。
所以頭發也是隨著風干。
身上那濕漉漉的衣服,更是如此。
“那怎么能行!”
浙江已經擦拭過的頭發撥到了他胸前,又開始擦拭其他的地方。
“如今雖是春日,這天氣卻百變的很,若真染了風寒,是很久都不會好的。”
男子的發質有些粗糙,發尾處也黯淡無光,甚至還有些毛躁不堪。
他是真的不曾好好養護過這些。
“我…一個糙男子漢,自然不懂這些。”
他雖過過錦衣玉食的日子。
可不過是那寥寥幾年。
父親亡故之后,宋家將他們孤兒寡母排除在外。
京中多年綢繆,他也定然是…費盡了心思。
自然對于自身這些外在,他從不自我在意。
后來生了病中了毒,更不計較這些。
連活著他都不想活了。
憐月又細心去拿了件干的衣服,遞給了他。
“你將衣服換上,我去替你烹壺熱茶,政變讓人將東西撤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