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若真是將你交到了貴妃與八皇子手中,你會是何下場?”
憐月點了點頭,再度開口時,言語中都染了幾分哭泣。
“兒媳知道,兒媳一條賤命本不足惜,絕不能…讓您和整個侯府冒險。”
宋老夫人見她如今卻還為這侯府著想。
那顆素來有些堅韌的心徹底碎得干凈。
“老身作為你的婆婆,讓你闖下如此禍事,老山本就應該擔了責任。”
那眼眸之中滿是對憐月的疼惜。
“你回去便好生休息,不必在意這些。”
憐月點了點頭,又陪著宋老夫人坐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剛回到西廂房。
便聽見宋鶴眠房間內有所聲響。
毫不停歇的立馬走了過去。
便瞧見房門大開,只有他一人身影。
然而此刻大半個身子都掛在外面。
那纖長的手,朝著前面拉伸。
看樣子應該是想要拿些什么東西,但卻又有些吃力。
憐月快步走上前去。
先是伸手將宋鶴眠扶回了床上,隨后才一臉認真的發問。
“爺是想要什么?妾身幫你拿。”
宋鶴眠此時有些脫力,看了看身旁的女子,任命般指了指那放在正中央桌子上的茶壺。
憐月這才注意到他身側的茶壺中已沒了茶水。
又連忙站起身為他添了茶水,還特別貼心的試了試水溫。
“今日院中怎會無人貼身服侍?”
見他喝了水平穩了下來,憐月開口問道。
“他們幾人整日里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頗覺得有些煩悶,今日便讓他們都下去了。”
他今日晨起。
瞧著身旁侍奉的人仍舊不是她。
卻不知為何便感覺心中有幾分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