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坐在一旁頗有些無解。
“此事…雖然與兒媳無關(guān),但卻也是……”
若不是莊玉妗對其一直心懷惡意,想要借太子妃所籌辦的宴會而針對于她,自然并不會傷害到腹中子嗣。
憐月知曉此事,所以未免還是有幾分為其而憂。
“這世間因果循環(huán),此事就算真的與你有些關(guān)系,卻不能真的與你時時刻刻捆綁。”
她抬頭,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卻習(xí)以為常的開口。
“莊玉妗與無憂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就是知道你們夫婦從不愿意一直計較。”
宋無憂計算著宋鶴眠的命。
而莊玉妗也從未想放過憐月。
可他們夫婦二人卻從未計較。
甚至如今東窗事發(fā),明明是罪有應(yīng)得。
憐月卻還是有幾分…
“我亦不知為何,但是…總想著女子這一生有諸多不善,而做母親,卻是最大的幸運。”
可是莊玉妗卻……
“我身懷有孕之事,并沒有讓人大肆宣揚,是不想讓莊玉妗在病中聽聞此事…”
宋老夫人很是欣慰的看著眼前的憐月。
“你這孩子素來懂事,既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去做吧。”
憐月點了點頭,又與宋老夫人核對了些家中財目,隨即才離開了宋老夫人院中。
走到岔路口。
憐月卻停了下來。
翠柳有些不解的開口,“夫人怎么停下了腳步?這右面是回棲鶴堂的路。”
她以為是憐月有些迷了路,又再度開口,指引著方向。
憐月卻擺了擺手。
她看著前方的路,聲音里帶著些無奈,“最近…可曾聽聞世子妃的境況?”
翠柳自然并不擔(dān)心,倒是一旁的蓮心回應(yīng)道。
“原本侍奉在她身旁的,除了那位從娘家來的嬤嬤,幾乎都被她打殺了一遍,如今那院中幾乎無人侍奉。”
莊玉妗是個心一急便會做錯事的人。
如今沒了孩子,怕對其刺激極佳。
“她身子…請個大夫去瞧瞧,別讓人死在了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