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讓憐月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他的存在,確實讓人心安。
憐月閉上雙眼,可過了半晌,卻又睜開。
拿過一旁的褥子走到了那榻上,蓋在了男子的身上。
“夜里風冷,你莫要染的風寒。”
“嗯。”
男子任由憐月幫忙蓋被,隨后又縮進了那被褥里。
再度回到床邊,憐月也覺得身心俱疲,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直至第次日清晨。
她睜開雙眼時,那軟榻上早已沒了男子蹤跡,指空留一床已經疊好的被子。
他…連告辭都沒有說過嗎?
而下一秒翠柳走進來時,面上卻帶著笑,滿臉的揶揄。
“昨日大少爺竟然是同夫人,在同一個屋子里住下的。”
“我同他本就是夫妻,理所應當住在一起。”
翠柳點了點頭,又幫著憐月梳妝。
“夫人想開些,畢竟大少爺如今也算是有了命數,說不定福氣還在后面。”
她看著翠柳,深知眼前之人,是為自己細心考量。
“好,知道。”
——
早晨用膳時,憐月剛親手幫著將餐食布好,就瞧見柳鏢師帶著其弟子從外面走來。
神色匆忙,似乎還帶著幾分風沙。
“見過大夫人。”
憐月點了點頭,“不知劉鏢師如此早便登門可有什么事。”
他推搡著自己身旁的徒弟,又開口,“既然看見了,還不跟主家說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昨日不曾出事,今日老子非得削你這小孩牙子半層皮不可。”
憐月見狀也拉扯開他們二人,神色淡漠的看著那年紀稍小的男子。
“不知這位鏢師昨日究竟看到了什么?您實話實說就是,若真的丟失了,或是有了什么事情,自然由我們親自處置。”
那年紀稍小的鏢師點了點頭,卻仍舊有些后怕。
直至過了半晌,才開口。
“昨日夜間,師兄很照顧我,并安排我去了個可以偷懶的角落,還特意為我添置了衣衫和被褥,過了子時若是困了便可睡上些許,師兄們幫忙看著。”
他是他們這群鏢師里面年紀最小的。
也才看看及冠,這也是首次跑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