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卻搖了搖頭。
從宋鶴眠那回來后,憐月細細揣摩宋鶴眠的話。
他雖看似有幾處調笑,但卻也盡心盡力。
宋老婦人雖看似事事不曾經手。
可卻了解府中眾人姿態。
如今雖能看懂那賬目,可眼下最愁的是這夏衣。
“翠柳,雖然…但是你應該也有府中之前發下來的夏衣,可否取來讓我瞧瞧?”
“這個倒是有!我去給夫人取。”
她說著,便又快速的跑開。
等人回來,憐月真正瞧見那衣服時,才覺得更有幾分驚艷。
雖說這兩三年期間,憐月也一直被藏在府內。
可一定吃穿用度皆是最差。
甚至…此刻與翠柳相比,竟連她一個粗使丫鬟都抵不過。
“奴婢知道夫人需要作為參考,還特意同幾個交好的姐妹,手中拿了幾件夏衣來,您都可以看看。”
憐月又打開一旁的包裹,赫然有幾件更加貴重的衣服在其中。
“這些…是按照府中下人用度來分的嗎?”
“當然。”
翠柳在幾件衣服當中選了一件紫色的藕裙。
“像這件衣服,就是淮竹姐姐的,是老夫人身旁最得力的貼身丫鬟。”
她又挑起了一件綠色衣衫。
“這件衣服就是聽雪姐姐的,不過聽雪姐姐在老夫人眼前沒有淮竹姐姐得力,所以…二人衣服上應該也有差距!”
有什么差距?
憐月看著眼前用手根本就摸不出分別的衣料。
若不是宋鶴眠,曾讓人做了幾身衣服允她。
此刻自身衣服的料子,都絕不會有這兩件衣服的料子的好。
“奴才愚笨,實在是瞧不出,所以就只能夠拿給夫人了。”
她也愚笨。
她也看不出。
但表面憐月也并未顯露出來。
“不管怎樣,多謝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