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開了藥,替她止了血,叮囑她不要吃太燙的,多吃流食,注意著一些。
處理好傷口,厲庭舟拉著盛暖上了車。
關上車門,他冷睨著她,“你鬧那么大的動靜,逼著我親自去把你接回來,回來之后,裝什么貞潔烈女?!”
盛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她只是緩慢地打著手語:“厲庭舟,我們離婚吧。”
時間靜止了十幾秒。
厲庭舟唇角彎一抹嘲弄的弧度,“白天公開我們的結婚證,晚上跟我提離婚,你還真能耐了,非要挑戰我對你的容忍度?”
容忍?
到底是誰在容忍誰?
他把心上人都帶回家了,還說他容忍?
盛暖快速打著手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有公開我們的結婚證,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輕易違背。”
即使他背叛他們的婚姻。
她也從未想過要與他鬧,更沒有想過,要在生命最后半年,公開他們的夫妻關系。
親子活動那天,她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愿意當眾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她不會自討沒趣。
“結婚七年,我竟不知,你這么會裝。”
盛暖無奈地抖動了好幾下手勢,最終她的手還是落了下來,她側顏看向窗外。
沒有好說的。
反正他也不會信。
這么一折騰,天色漸漸已經蒙蒙亮。
厲庭舟來電話了。
他的手機與車子連接著,車內的大屏幕跳動著厲嘉許的名字。
厲庭舟順手按了多功能方向盤上的接聽鍵。
厲嘉許的聲音從車內音響里傳出來。
“爸爸,不……不好了,你快回來,書意姐姐她……書意姐姐她……”
厲嘉許的聲音帶著焦急的哭腔,斷斷續續的。
厲庭舟的眸色立刻收緊,“你慢點說,書意她怎么了?”
聲線中,是摭都摭不住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