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許老太太被氣得呼吸困難。
許老爺子趕緊替她順氣,“老婆子,你把孫子沒教訓到,先把自己給氣病了。”
許老太太平復了好一會兒情緒,才顫抖著手,指著厲庭舟,說:“你瞅瞅你說的都是什么話,難怪暖暖要跟你離婚!是她不識好歹,還是你沒盡到做丈夫的義務,昨天庭夏也是這樣,你都結婚七年了,她還敢那說你媳婦,難道不是你縱容的,你要是不想對人家好,你娶人家做什么?”
厲庭舟蹙著眉心,說:“我對她并沒有什么不好,是她自己要求太高,喜歡胡思亂想。”
吃穿用度,丈夫該履行的夫妻義務,他都給她了。
他們雖然沒有辦婚禮,可結婚證是有法律效應的,不比婚禮來得更切實際嗎?
她卻還要疑神疑鬼,懷疑他跟許書意有什么。
他在她面前夠低聲下氣了,昨晚,他拉著她的手,還不夠表明他的心意嗎?
她完全把他的一片真心不當回事。
“庭舟說的沒錯,外婆,你別被盛暖那人畜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你是不知道,她孩子不管,還在外面招蜂引蝶……”
“住口!”許老太太制止了厲庭夏的話,“我都活了多少歲了,還看不出一個人的品性嗎?倒是你們姐弟二人,欺人太甚,我看既然過不下去了,那就離了算了,免得她跟著庭舟受委屈,這事兒也別鬧到法庭上了,庭舟,我看你說人家不識不好歹,你對她意見也這么大,就私下協商把婚離了,你不好意思找她的話,我讓弘文幫忙從中間跟她說,該給的撫養費咱們不能委屈她,條件你說好,我來聯系弘文。”
“不行!”
“不行!”
姐弟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許老太太冷笑,“你們還真是孿生姐弟。”
想法都一樣。
一邊嫌棄盛暖不好,一邊又都不同意離婚。
厲庭夏是擔心許書意趁虛而入,厲庭舟是從來都沒打算離婚。
挑剔是挑剔了,但婚,不能離。
許老太太不悅地望著厲庭舟,“你又不肯對別人好,又不肯離,你到底幾個意思?”
許書意就站在二樓的樓梯處,沒下來。
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養母都想勸厲庭舟離婚了,他竟然還不肯離。
“外婆,我和她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