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庭舟!
盛暖差點要崩潰了。
她好不容易換了一個新地方,可以擺脫他的糾纏。
他又找到她的住所。
厲庭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合上門,將她抵在門后,狹長深邃的眸底似道跳躍著憤怒的火苗。
冷沉的嗓音質問:“你了解林弘文嗎?就把我們要離婚的事告訴他?”
厲庭舟知道她需要手語才能回答他的話,便沒怎么用力。
盛暖輕輕一甩,就甩開了他的手。
“只要他愿意幫我介紹離婚律師給我打離婚官司就行,其他的我不需要了解!”
盛暖的手勢如同厲庭舟的眸一樣,都帶著憤怒。
厲庭舟眉心蹙緊,“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婚?”
即使盛暖最近總是在提離婚,他依然沒太放在心上。
他認為,不可能。
厲嘉許是她的命根子。
跟他離婚,她很清楚,她不可能從他手里搶得走厲嘉許的撫養權。
至他這個丈夫。
她雖然沒說過愛他,可他又不傻,女人情動的眼神和動作,以及她平時的表現,都是愛他的。
盛暖惱火極了,指尖飛速地跳動著:“都這這么長時間了,你還看不出來我要離婚嗎?厲庭舟,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什么膩了的話,說服不了我。”
厲庭舟嗓音低沉又矜貴,染著層輕微的不耐煩。
有些話,盛暖本來是不想說的,能夠和平離婚,好聚好散,各走各的,再好不過。
可厲庭舟逼迫她至此,她不想再忍了。
索性和盤托出。
手勢急躁又生氣,漂亮的五官也擰成一團。
“你非要鬧這么難堪,是嗎?”
盛暖溫柔的眸子變得銳利起來,“那好。”手勢的力度加重,“我告訴你!”
“因為我在家里看到你在紙上寫滿了許書意的名字!”
“因為我知道了你們的不倫之戀!”
“因為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七年前要娶的人是她,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不知道!”
盛暖的紅唇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