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抿著薄唇,黑眸如同滴墨。
盛暖拿起放在玄關處的包,挎在肩膀上,連看都不看厲庭舟一眼,直接走了。
他不走,那她走!
進了電梯,盛暖更是面無表情。
他們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臉再出現到她的眼前。
曾經,她以為她有這輩子非他不可。
可一次次的傷痛窒息,一次次的無限失望,也能把她以為的深愛,都消磨干凈。
厲庭舟更是煩躁。
不免想到林弘文,如果不是林弘文非要插手這件事,他不至于現在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連阻止盛暖離開的能力都沒有。
他給林弘文發了一條信息。
【到盛暖的公寓來一趟。】
隨后叫來醫護人員,將他的病床推進盛暖的臥室。
他在梳妝臺的木梳上,看到有幾根頭發,取了出來,裝進一個透明的自封袋。
林弘文的頭發被他裝在另一個自封袋上,上面已經貼了標簽,厲庭舟將兩個自封袋一起塞進褲兜里。
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他需要親自送去做鑒定。
林弘文收到信息,立刻出發來,路上很是焦急,厲庭舟這么快就去找盛暖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鬧起來?
林弘文上來后,公寓的門開著,兩個醫護人員就站在門口。
林弘文邁步進去,喊了一聲:“庭舟。”
“在臥室。”
厲庭舟的聲音傳來,林弘文走到主臥門口,就看到厲庭舟病床緊挨著房間的床。
林弘文倚在門框處,吐了一口濁氣,“你瞧瞧你像什么樣子,確定還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嗎?”
負著一身傷,腿也斷了,紗布是濕的,衣服上還熏染著水漬,額前發絲也還未干透。
看樣子就是被潑了水。
挺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