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媽!”
不知道為什么,在東北的時候,柳茹夢說著普通話,也很自然地喊母親為“媽媽”。
但一踏進上海的土地,她便自動切換成上海話,親切地喊著“姆媽”。
“怎么了?面條一會就好。餓壞了吧?再等一下下就可以的啦!”
郭琳嫻有點寵溺地回頭看了一眼女兒,切好的臘肉絲,一大把一大把的放進鍋里。
這畢竟是女兒回家以后,自己給她煮的。看來,《人民文學》的編輯部,對阿旺的《傷痕》評價肯定不是一般的高。”
柳茹夢是既高興又失落。
高興的是自己的阿旺,又再一次出大風頭了,一切都像他預料當中的那般,果然《人民文學》對于描述特殊時期的小說,沒有封禁不采用。
失落的卻是,這么值得高興的是,自己卻不能陪在林火旺的身邊,和他一起慶祝一番。
這種復雜的情感,隨著那一行行早就已經(jīng)看過的文字,讓柳茹夢的內(nèi)心,又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波瀾來。
《傷痕》啊《傷痕》!
每一個人看到,都會看到不同的《傷痕》。
每一個人在不同的時候看到,又有可能看到不同的《傷痕》。
再次抬起頭來,柳茹夢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看著這車水馬龍的上海街頭,這里算得上是現(xiàn)在全中國最繁華的路段了。
但這里越是熱鬧非凡,柳茹夢的心里就越是感到一陣孤寂的冰冷。
這一刻,她真的寧愿,自己回到那個東北的小山村當中,守著一個院子,等著自己的丈夫歸家。
……
隨著《人民文學》在全國各地上架,幾乎全中國的文學青年們,都看到了上面的這一篇主打文章小說《傷痕》。
引發(fā)的轟動與共鳴,從京津地區(qū),向兩湖兩廣,甚至是邊疆地區(qū)蔓延開來。
許多地方的宣傳部門也注意到這一點,上面也提醒各地方,要有序引導目前出現(xiàn)的這一股《傷痕》情緒。
是的!
上面調(diào)研下來,立刻將《傷痕》小說,引發(fā)的諸多下鄉(xiāng)知青、下放人員等等知識分子們的情緒亢奮,稱作《傷痕》情緒。
畢竟隨著《傷痕》的大火,有的知青在農(nóng)村根本再也待不住了,也不管什么處分不處分,身上有沒有錢,扒上火車就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