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媳婦柳茹夢,哭得跟個淚人一樣。
他急忙安撫她道:“夢夢!你怎么了?就算這個故事是悲劇,也用不著,哭得這么傷心吧?”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柳茹夢就立馬撲到了他的懷里。
“阿旺,我想我媽媽了。”
就這么一句話,林火旺什么也不問了,趕緊將她抱得緊緊的。
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再度安撫她道:“夢夢,你想媽媽的話,那就找時間回滬上去看看她吧!如果覺得方便的話,我就陪你一起去,不方便的話,你就自己先回去。”
林火旺考慮得還是很周到的,他太清楚滬上人的特性了。
哪怕柳茹夢的母親再開明,恐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突然嫁給了一個東北農村的農民吧?
“嗯!阿旺,你真好。”
柳茹夢點點頭,咬著嘴唇。
她知道林火旺的好意,心中十分感動。
夫妻之間就是這樣,很多事根本不需要講出來,一個眼神一個簡短的話語,就足以完成普通人那樣長篇大論的溝通。
“傻瓜,你是我的媳婦。我不對你好的話,對誰好呀?”
懷抱著柳茹夢,猶如抱著一只受傷的小鹿,林火旺十分心疼地將她又抱得更緊了一些。
柳茹夢也很享受這種深深被愛的感覺,她的情緒稍微收回來了一些,擦了擦眼淚。
卻是發現,剛剛自己的淚水都有點撒到了稿紙上,暈開了一些字跡,急忙去幫林火旺整理稿子。
“阿旺,稿子的字都模糊了,明天我幫你抄一份吧!這份手稿我們留著,我想要,可以么?”
柳茹夢很珍惜地拿著這一份手稿,認真地說道。
“當然可以,你是我媳婦,連我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林火旺想當然地說道。
“可是,阿旺,傍晚的時候,我才和你說,《亮劍》后面涉及到特殊時期的故事,不會有雜志敢冒風險給你出版的。
怎么你馬上就又寫了一篇《傷痕》來呢?”
柳茹夢將稿子收好后,很是疑惑地問道。
林火旺卻笑著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答道:“夢夢,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叫投石問路。
為了能讓我的《亮劍》順利發表,我先寫一些短篇的關于特殊時期的小說,情節也并沒有像《亮劍》當中涉及得那么嚴重。
這樣一來,雜志社出版的可能性就高了。
而只要這樣的作品一多,就能形成一股反思特殊時期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