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深深吸了口氣,眼角微微發紅。
“不是和你說過,讓你速速離開,從涿州乘我們錢家人的船去海島上避風頭?”
榕寧頓時愣在了那里,心頭微動,覺得有些不對勁,忙看向純貴妃道:“姐姐給我的飛鴿傳信中告訴我,皇上去了寒山縣。”
純貴妃急聲道:“等一下,我給你的信中可沒說皇上要去寒山縣,我想讓你乘著我們錢家的海船去海外避難,這怎么回事?”
榕寧沒想到飛鴿傳書的消息居然被人做了手腳,簡直是太可怕了。
她心底不禁一陣陣發寒,這宮里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們,時時刻刻想要她的命,可她偏不如他們的愿。
“姐姐,”榕寧緊緊抓著純貴妃的手,“不管消息被人做了什么手腳那人總歸是希望我回宮的。”
“姐姐,我根本沒有辦法避開這些是是非非,我想贏一次。”
她看向純貴妃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我無比想贏一次,我的孩子,我的弟弟,不能白死。”
純貴妃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道:“罷了,你選擇的路我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可現在情形對我們極其不利,你弟弟他……”
純貴妃嘆了口氣:“蕭家實在是太狠毒了,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我們現在手上一點砝碼都沒有,拿什么和蕭家斗?”
榕寧看著她道:“我們沒有,但是皇上有。”
純貴妃愣在了那里。
榕寧緩緩道:“皇上登基也有十年之久,雖然被四大家族掣肘,卻不可能沒有后手。”
“皇上最大的勢力便是他掌控的羽林衛,不到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輕易出手。”
“還有蕭家雖然掌控軍隊,充其量也就一半兒,其他的軍隊還是效忠于皇上的,所以有機會。”
純貴妃眉頭微蹙:“那什么時候是皇上認為的不得已?”
榕寧一字一頓道:“逼蕭家人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