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也不敢再說什么,身體筆直的跪在地上,兩只手捧著沾了血跡的訴狀。
李公公才蹣跚著趕了回來,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李公公這一次是真的不知該說什么,他只是覺得蕭貴妃當(dāng)真是個廢物點心,連她身邊服侍的宮女都被人扒出來了,卻還不知情。
蕭澤態(tài)度輕蔑的看了一眼沾滿了血跡的狀紙,剛要讓雙喜拿遠一些,卻不想看到了寧嬪娘娘幾個字,他頓時心頭微微一動。
“怎么回事?”蕭澤一把扯過了雙喜手中的訴狀,低頭看了起來,臉色越來越暗沉了下來。
一邊的蕭貴妃忍住了心底的慌亂,笑問道:“本宮也是奇怪,這到底是怎么了?鬧得這么大,怕是敲鼓之人已經(jīng)撞死了。”
蕭貴妃的話音剛落,皇帝突然將手中的訴狀狠狠摔在了蕭貴妃的面前,蕭貴妃頓時臉色鐵青了幾分。
她忙低頭,死死盯著腳下落著的狀紙,剛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劇變。
這不就是沖著她來的,而且還搭上了一條人命,狀紙上寫的這些和她身邊服侍的紅袖有關(guān)。
蕭貴妃彎腰撿起訴狀,眼前的字兒都一個一個活了起來,蕭貴妃只覺得一陣陣眩暈,踉蹌著向后退開。
蕭澤眉頭擰成了川字,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走向。
原本他以為的叛國投敵,竟是宮女和太監(jiān)對食時候互相贈送的小玩意兒。
信鴿一說,也是他誤會了榕寧。
一想到榕寧那個委委屈屈的樣子,尤其在床笫上,狠狠欺負她,瞧著她眼眶微紅,可憐巴巴的模樣,當(dāng)真是讓人心疼。
蕭澤再也顧不得什么,高聲道:“傳聽雪軒的寧嬪娘娘,將浣衣局和啟祥宮里服侍的人,一并帶過來?!?/p>
蕭澤心頭隱隱有些愧疚,他是對不住榕寧。
當(dāng)初那種情形下,他不得不懷疑榕寧,難不成真的是北狄派到他們中原的探子?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個明明白白。
榕寧得了傳召帶著蘭蕊趕到了養(yǎng)心殿,她似乎剛起來梳妝,頭發(fā)都有些潮濕,妝容淡雅,低眉順眼的站在那里。
榕寧眼觀鼻,鼻觀心,看著養(yǎng)心殿黑壓壓跪倒的一大片,一直緊張的心情此時倒是放松了不少。
榕寧上前一步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臣妾給皇上請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