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樁,豺狼坡監獄繳獲白蓮教逆匪密件,各府an件捕拿逆匪一百余名,經查確實無誤。此案列為軍功之后,為刑名大功,已上報朝廷。”
劉辨機合什dao:“佛祖保佑!”
孫天羽笑dao:“卓二哥,不用急著走了吧。”
卓天雄笑dao:“果然是喜事。不過yanxia就有個大理寺右丞在獄里查案,連鮑橫也被拿了,說不定等恩賞xia來,咱們就都在囚牢里謝恩了。”
“拿了鮑橫正好。”孫天羽心里對鮑橫恨極,臉上卻不動聲se,“私奸女犯終究遮掩不住,就讓他來dg缸。”
卓天雄dao:“那白雪蓮要攀咬起來呢?別忘了,那婊zi咱們都沒少nong。想跟鮑橫撕擄開來,只怕不容易吧。”
孫天羽心知肚明,白雪蓮最恨的除了閻羅望多半就是自己。能叫他死,絕不會讓他活。他反復掂量,最后dao:“劉夫zi,卓二哥,咱們來合計一xia。這案zi正經來說,拿到的逆匪是薛霜靈,書信也是在她shen上搜chu來的。只是因為薛霜靈檢舉白孝儒父女通匪,我們才捕拿了白氏父女。
“審訊之xia,白孝儒已經認罪,我們也依此呈文。如今查chu白氏父女有冤枉之疑,也是因為薛霜靈誣陷。我們將功折罪,記個貪功急事,失察有誤的過錯也就完了這樣可成?”
劉卓兩人都不以為然,“這次我們已將白雪蓮得罪到死chu1,她若無罪脫shen,咱們后半輩zi甭想睡一個好覺。”
這里面的利害,孫天羽也是知dao。但回來時他想了一路,動了給白家脫罪的心思,到時大大方方把玉蓮娶過門,連丈母娘一并養著,有誰說個不字?何況丹娘玉蓮都懷了他的孩zi,經不起牢獄之災。白雪蓮就是再恨他,瞧在母妹加上她們肚里孩zi的面zi上,說不定也會放他一a。但此著太險,誰也不知dao白雪蓮心意如何。
孫天羽笑dao:“我只是隨kou一說。兩位說的是。就依你們,跟白雪蓮死抗到底。”
他想起少年時隨師傅游經徽州,看到那只懸在旗桿上的四尺溜金算盤,兩旁綴著白幌,寫著“人有千算,天只一算”。孫天羽雖算得仔細,但杏花村一事,卻讓他夢想全消。女人這東西就如草紙,被別人用過就不值錢了。玉蓮和丹娘,他一個都不娶。
孫天羽雖然說得篤定,劉辨機還是不放心,畢竟這里現坐著一個何清河,于是問dao:“不知孫兄此行……”
孫天羽微笑著抬起手,“不必擔心,晚些便知dao了。”
獄正廳后堂nei,隨從遞上茶shui,何清河喝了一kou,溫言dao:“白雪蓮,你說自己xia山是為廣東總捕吳大彪送信,那幺書信何在?”
白雪蓮咬了咬牙,“那是本門密卷,民女被騙ru獄中,密卷也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