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認識了伊芙。
她是鄰居嬸嬸的女兒,和我同年,一樣讀小學五年級。如果沒有了她,我無法想像自己一個人從十歲至十二歲這兩年家庭剛破裂后的轉接期是如何渡過的。我還清楚記起和她初遇的那一刻她對我說的話,當時我獨個兒在這間陌生鬼屋不知所措的抓著大門的鐵閘往外望時,正正對面的單位有一雙jg1靈秀麗的大yan睛默默凝望著我。
“你好……我叫伊芙。”
和我對望良久后,她目無表qg的這樣對我說。
伊芙–eve:夏娃!yan前的陌生少女給與我如名字一般純潔的gan覺:shen段瘦削gao挑,五官清麗分明,蒼白的臉孔、纖瘦的小手、修長的雙tui、開始微微現chu曲線的xiongbu,帶給我一種被現實chou離的gan覺。
還有更重要的,是從她那如宇宙般深藍晶透的yan神所liulouchu的一份孤獨,深深的chu2動了我,它告訴我,在世間上同樣孤獨的不只我一人,突然間我gan到自己在世上并不孤單。
當時我目瞪kou呆的看著她說不chu一句話,我們初次見面的對話就只有這幺一句,只是這一句,卻給與我一種從無窮的深淵中被救贖chu來的gan覺。
搬來這里之后,每天兩次,我都會到鄰居嬸嬸的家中用膳。起初我每次到她家,都是低著tou密密的吃,吃飽了說聲“謝謝嬸嬸”后就會飛快離開。吃飯期間嬸嬸問我的種種問題我都是支支吾吾的帶過,我不想別人知dao我的家事,不想人了解我,除了必需的填飽肚zi外,我只想留在自己的鬼屋,躲在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
“你……你喜huan聽日本……liu行曲嗎?”
某個被寒雨染暗了天空的十一月中午,當我在嬸嬸家吃飽dao謝后正要離去之時,伊芙患得患失的問我,這是自那次初見面她向我打招呼之后,第二次和我說話。
“……我這里有很多日本liu行曲唱片,你有興趣一起聽嗎?”見我呆呆的看著她,伊芙han羞的低著tou撥nong自己的長長秀發。
我望著yan前的羞怯少女,竟有一種渾shen乏力的gan覺,一時間完全答不上腔,在大門前呆立許久后才吐chu一個字:“好!”
與其一個人留在無聲的寂靜世界,倒不如留在這只有聲音卻不用語言的地方吧,這是我當時答應留在這里的原因。從此之后,我在伊芙家吃過午飯后都會留xia,一邊聽著她播放的唱片,一邊和她一起zuo家課,直至晚飯后才離開。
伊芙chu奇的擁有大量當時相當昂貴的日本原裝黑膠唱片,大碟細碟也有,初初我好奇的問她,為何會購買這幺多日本唱片?
她一貫毫無表qg的回答:“不為什幺,就是喜huan。”
但那實在是近乎瘋狂的沉迷,聽嬸嬸說,伊芙相當節儉,從來不會亂花一ao錢,連衣服非必要也不會買,她將所有零用及儲蓄全bu用來買唱片。
漸漸我開始對那些奇異的聲響發生興趣,雖然完全不懂歌里的意思,但那是一個我shen邊同學朋友都不太認識的全新領域,因此我對它充滿好奇,充滿興味。每天不停聽著這些唱片,每周定期追聽電臺的日本歌曲liu行榜,不用多久,松田圣zi、中森明菜、柏原芳惠、近藤真彥、安全地帶、格zi樂隊、少女隊,通通成為了我的偶像。
有了共同話題,我和伊芙每天都談論日本藝能界,繼而談功課、談喜好、談生活瑣事,無所不談,兩個nei向羞怯的人漸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