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他現在跑了,是個通緝犯,這輩子可能都不敢回來了,你回來吧。”
那雙向來高高在上,冰冷又漠然的眸子開始融化,變得卑微虔誠。
幾天不見,秦肆塵下巴已經長了點青色的胡茬,頭發也沒有打理,看起來有點凌亂。
沈舒記得,他是最在乎形象的人,經過這兩天的奔波,臉上也顯露出了疲態。
見她毫無反應,秦肆塵心頭更慌,五指收緊,像是生怕她會掙脫。
他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第一次見她的畫面。為沈如枝舉辦的演唱會落幕,所有人都散去,只有她獨自一人坐在舞臺中央,仰著天鵝頸彈著鋼琴。說實話,彈得并不驚艷,甚至有些生澀,可他就是移不開眼。
第二天,全城傳遍了她因嫉妒而陷害沈如枝、毀掉演唱會的惡行。
秦肆塵覺得,他從未見過如此惡毒的女人。
可后來,聽聞她被關在衛生間,人人都說她自作自受,他卻還是忍不住去把她救了出來。
理智和失控反復拉扯,幾乎要把他折磨瘋了。
“他現在是個通緝犯!你到底圖他什么?!”秦肆塵的聲音終于失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沈舒終于有了動作,她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看都沒看他一眼,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清脆的響聲讓空氣都凝固了。
“走開,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彼穆曇衾涞孟癖?。
秦肆塵眼眶瞬間泛紅,渾身僵直。她的表情,就像在打發一個礙眼的乞丐,滿臉都寫著無所謂。仿佛他說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能說厲北寧一句不好。
柚柚死死咬著嘴唇,帶著哭腔道,“媽媽,你真的不要我和爸爸了嗎?”
沈舒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
下午五點,秦肆塵帶著柚柚回了云城。
沈如枝正在客廳里悠閑地修著指甲,見他回來,立刻迎上去,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肆塵,你可算回來了。這次多虧了我提醒你去港城,不然秦氏……”
話沒說完,就被秦肆塵冷得掉冰的眼神打斷了。
“爺爺沒了,你就只惦記著家產?”他脫臼的手還吊著,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