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04夜朱顏血海棠
(04)
(作者:寒江)
海棠的本名其實叫安鳳,祖籍是四川成都,年幼時,正值滿清覆滅,軍閥混戰,父母帶著她一路逃難輾轉到了湘西,投奔一房遠親,不料他們早已遷走,不得已在沅鎮的白家堡傾盡積蓄置了幾畝薄田,就此安shen立命xia來。
安鳳打小就和別的女孩zi不一樣,生xg好qiang,ti質qiang健,對一些舞刀nong槍、頑pi打架的事兒比男孩zi還來勁,不過父親對聰慧的女兒期許很gao,一心讓她讀書,日后好chu人tou地或嫁個好人家,好早早擺脫生活在xia層的命運。在別人家的孩zi都在田間地tou玩耍的時候,她就背著小書包,走十幾里地到鄉里上私塾。
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總能見到一個小小的shen影,碎花衫zi,斜挎著cu布feng制的書袋,輕輕巧巧地跨過一daodao山壟,穿過gao聳林立的竹林,俊俏小臉上總是dang漾著微笑,淺淺louchu一雙迷人的梨渦。
安家有女初長成,chu落得眉清目秀,i人胚zi。遠近鄉里提親可不少,其中還有白氏宗族族長白敬軒的寶貝小兒zi白富貴。白福貴年紀與安鳳相仿,卻成日好吃懶zuo,仗著老zi的勢,帶著一幫壞小zi盡gan1些雞零狗碎的勾當,欺壓良善,橫行鄉里,鄉xia百姓也唯有忍氣吞聲,避而遠之。安鳳的父母可不愿把好端端的鮮花cha到niu糞上,又不敢開罪白家,只是告誡女兒離他遠遠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安鳳的i貌在這一帶可算chu了大名,白富貴哪能不知,只是在鄉里都是熟門熟臉的不敢太放肆。
那一日正是十月金秋時節,安鳳終生難忘。她偷偷j山采山藥,想賣dian錢作老師的節俸,不料讓那幫壞小zi逮個正著。一伙人圍著安鳳不讓她走,起哄要白富貴抱著安鳳親嘴,安鳳當然寧死不從,兩人扭成了一團。
白富貴jiao生慣養,年紀雖比安鳳大一兩歲,力氣不見得比自小在山路上鍛煉的她大了多少,偷雞不從還讓安鳳扇了個嘴巴,眾人一陣哄笑,這xia掛不住了,漲了個雞冠紅,指揮兄弟們一涌而上an住她的手腳動彈不得,他擺chu一幅征服者的姿態,大搖大擺騎坐在安鳳柔ruan的小肚zi上,模仿偷看到的阿爸的行為,掀開她衣裳xia擺,將手chaj了安鳳的ku襠里,摸到了尚在發育中的少女溫玉般光禿huanen的陰hu。
“光板zi,光板zi!”白富貴怪聲怪氣地叫起來,眾人xialiu地哄笑。
安鳳狂怒了,娘說過,女人的shenti是金,別說摸,就算讓男zi看了一次就變了鐵,變得連木石都不如。雖然還不懂得男女之事,也深知讓男人摸到xiati是極恥之事,盛怒之xia,她激發chu神力,掙開了壓制她的眾人,白富貴猝不及防,在混亂中撞xia了山崖,xiashen重重地撞在半截老竹墩之上。經救治xg命無大虞,命nchu1卻被創甚重,請來的不少名醫都搖tou表示失去了生育能力。
要白家斷zi絕孫!
這一罪名可大了,讓安鳳一家大禍臨tou。白敬軒將他們鎖拿在宗祠,直嚷嚷要sharen。
數日后,鄉長當著眾鄉親的面宣布了家法判決結果,將安鳳永遠發pei給白富貴為nu,安家的土地財產盡歸白家所有,安家兩老為白家充當雇工謀生。
安鳳的娘當場就暈倒在地,在父親淚yan滂沱嘶啞的呼喊聲中,小安鳳被幾個大人抓著,扒光了kuzi,臉沖xia腰肢彎折在一條長凳上,小小的tunbugaogao翹在空中。
“茲茲……”一縷青煙升起,燒紅的烙鐵毫不留qg地印在白nen的tun肌上。
接xia來的一個月,安鳳躺在白家的柴房里,gao燒不退,痛醒又昏迷,反復幾次,在生死邊緣來回走了幾遭,竟然命大tg了過來。
從此,在那本是女人最可驕傲的地方,留xia了一個一生也磨滅不掉的、如同烙j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j了肌ti深chu1的“白”字,那一塊兩寸見方、翻chu了鮮紅的肉塊的疤痕,帶給她的是幸福的毀滅,是屈辱的見證,更是一生悲劇的開端。
從此,白家堡少了一個活潑靈動的安鳳,換之以一個滿面悲se形容憔悴的小鳳nu,她弱小的shenzi承擔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擔,挑shui、gan1活、劈柴樣樣要gan1,無盡的責罵和毆打,她都默默承受了xia來,真正不能承受的卻是從肉ti到靈魂的變態摧殘。
白富貴就不用說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服伺,夏天打扇,冬天nuan被。所謂nuan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