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兄,你去忙吧。”
直到溫淮匆匆消失在走廊轉角,阮莘才緩緩收起臉上有些僵硬了的笑容。
她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給池珩非發去一條消息:你來醫院拆線了?
池珩非收到消息,沒有一個電話直接打過來,應該是在工作。
他回復:嗯。你的好師兄幫我拆的。
阮莘怕池珩非找溫淮麻煩,就沒有接池珩非的話,避開溫淮不談,切了一個話題:傷口感覺怎么樣?
池珩非:還好。本來想來看你一眼,沒看到,這個不好。
阮莘見他并沒有什么要為難溫淮的意思,心才終于落下。
她心情好,就有耐心和池珩非說好聽話:回家讓你好好看。
池珩非:看哪?
阮莘一怔,反應過來后有些面紅耳赤,這人怎么能在工作的時候還來說這種不正經的話?
阮莘還沒來得及回復,池珩非又繼續問:只是看?
阮莘:混蛋。
她關掉手機,氣沖沖地往辦公室走了。
阮莘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天不到,另一個很久都沒露面過的池家人也到醫院來找她了。
那時她快下班了,正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
那人門也不敲,推開就進,阮莘聽到聲響回頭去看。
見到是池司瑾,阮莘雖然有些意外,但對于他在她面前的橫沖直撞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一直都是這樣。
阮莘問:“找我有事嗎?”
池司瑾往阮莘辦公室里的沙發上一坐,環顧了一下她的新辦公室:“比原來的大了點,采光也好了不少。”
阮莘嗯了一聲:“是的。”
池司瑾看向阮莘,扯了下嘴角:“挺會挑位置的。”
阮莘沒說話。
池司瑾直直看著阮莘,眼也不眨一下,似乎想在她臉上分辨出什么來。
但最終似乎失敗了,他別開頭,看向阮莘辦公室窗臺上的綠植,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他說:“我大哥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