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鄉八鄰的老百姓,都牽掛著自己的土地能不能澆上水。
幾乎是萬人空巷,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四周。
這里面可是有幾個專吃打井飯的行家。
麻貴利就是這一行的佼佼者,幾個同行聚在一起,找了個距離井口最近的地方,緊盯著林豐等人。
看到十幾個漢子在忙里忙外,神情十分嚴肅認真。
麻貴利不禁冷笑。
老子半輩子打井,就沒見過這個模樣的陣勢,是來開玩笑的么?
他身邊一個年輕人,緊張地低聲問。
“麻師傅,你說他們能打出水來嗎?”
麻貴利輕輕吐了一口。
“呸,看看這個架勢,哪里是打井,這不小孩子玩尿窩窩嘛。”
另一個漢子,高大健壯,臉膛黑紅。
“麻老二,你這吃飯的家伙有點玄哦。”
“嘿嘿,齊大個子,別說老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站在他們一旁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長袍,三縷須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麻貴利轉頭看過去,一臉諂笑。
“曲大師,他們是請你定位的?”
被稱為曲大師的中年男子,一臉木然,輕輕搖頭。
“如此挖井怎會尋到水源,笑話。”
三個以挖井尋水為生的人,都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彼此從對方的神情中,都看出了不屑。
就當看熱鬧了,圍在他們身邊的人,也放松心情。
有這三人的定論,如此打井取水,就是個笑話。
林豐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吃瓜人,心里也莫名緊張起來。
萬一不成,老子不會成了個笑話吧?
先在坑口外架起了一個三腳鐵架,頂上掛了自制的鉸鏈葫蘆。
然后掛住巨大的螺旋鉆桿,緩緩將其吊到半空中,對準坑口。
鉆井的螺旋鉆桿橫向插入杠桿,被兩頭牛拉著,利用其自身重量,緩緩地旋轉著鉆進了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