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椎就像要斷了一般,讓她下身開始麻木,兩條腿也不聽使喚。
她很清楚,如果再強行動武或者騎馬,恐怕這輩子就站不起來了。
疼痛之余,越發地對林豐恨之入骨。
不能老趴在荒野中,萬一有搜索的大宗騎兵過來,可就不妙了。
納闌忍痛把身上的鐵甲卸下來。
用板帶將腰背扎緊,鐵甲不能要了,這玩意兒平時防護挺好。
現在對納闌來說,太過沉重。
渾身輕松了一下,試著慢慢爬起來,往前走去。
手里的長刀當成了拐杖,走得雖然慢,卻不敢停留。
一路走到天亮,眼前是一所破敗的村落。
納闌終于松了口氣,有這樣的隱蔽處,好過一望無際的原野。
這一路走來,也有戰馬從自己不遠處奔馳而過。
納闌都是趴伏在地,不敢出聲。
管他是敵是友,不敢賭。
終于,納闌尋了一處斷墻,在角落里倚墻而坐。
水和食物都掛在戰馬的馬鞍上,此時她除了手里的長刀,啥也沒有。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四處張望了一下。
只有野風吹拂著土墻上的雜草,輕輕晃動,四周寂靜無聲。
自己身處哪個位置,已經茫然無知。
又一次慘敗,讓納闌心情落到低谷。
看來以前都是假象,最讓自己驕傲的武藝也好,領軍才能也好,都是騙人的。
都是別人因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捧著自己。
真相就是,自己啥也不是。
處處被林豐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股強烈的挫敗感襲來,忍不住將手里的長刀一橫,擱在脖頸上。
還不如就此死了,省得回去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