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他一個激靈,尿了半截猛然收住。
顧不得難過,隨手將腰刀抽了出來。
一手提了褲子,一手握著鋼刀,慢慢往炕洞處探過去。
一邊靠近,一邊大聲吆喝。
“將軍,這里有人!”
他這一嗓子,立刻招來了五六個軍卒。
稀里嘩啦地沖了進來。
“在哪?在哪?”
幾個軍卒臉上都帶了興奮。
一個韃子人頭,可以得多少獎賞,就不用多說。
何況這次全是鐵甲,甚至還看到過銅甲的身影。
很難讓人不緊張又興奮。
所有軍卒都持刀,警惕地看著黑乎乎的炕洞,慢慢靠近過去。
當他們移動到近前時,有軍卒舉刀準備扎進去試探一下。
忽然,炕洞里傳來一個女子微弱的聲音。
“啊”
五六個軍卒頓時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草的,是個女人?”
稍稍放松了警惕,一個甲正模樣的軍卒,抬腳踢了那個撒尿的軍卒屁股。
“系好你的褲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干嘛呢。”
“俺干嘛了,俺在尿尿。”
甲正不再理他,轉頭喊著。
“什么人?出來,再不出來,俺可動刀了啊!”
眾人等了片刻,先是從炕洞里探出一只臟乎乎的手,然后慢慢探出一個人頭。
頭發蓬亂,一身破舊衣裳。
臉上身上都是黑灰,眼睛上蒙了布條。
一眾軍卒都看得眼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