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彌追出去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個三明治,她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座,目光一瞥注意到唐溪染泛紅的眼眶。
見狀,鹿彌沒有多問,抽出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唐溪染拿過紙巾,抽噎著擦眼淚,“只有你一個人出來嗎?”
鹿彌嗯了一聲點點頭。
唐溪染瞬間扁起嘴巴,哭得一抽一抽,“裴叔叔他真的不管我了。”
方才唐溪染與裴述的對話,鹿彌躲在餐廳里聽了個清清楚楚,她此時此刻更加確信了,唐溪染對裴述的感情一定不簡單。
那是一種依賴到極致無法抽離的狀態,哪怕對方轉變一丁點都如同抽皮拔筋一般疼。
計劃本身是為了刺激唐溪染,現在看到唐溪染那么難過,鹿彌無可避免地心疼起來。
鹿彌伸出手去安慰她,“好了好了,不難過,剛好這段時間休息,你想去哪玩我陪你啊。”
放倒座椅,唐溪染躺了下去,拿起外套蓋在臉上,“喝酒嗎?”
“去哪?”
“我一個朋友今天晚上開游輪派對,挺熱鬧的,一起去玩玩?”
啟動車子,鹿彌目光猶豫了些,“要出海嗎?”
“肯定啊,去公海。”
鹿彌心中糾結了起來,譚郁堯臨走前不斷囑咐她不得離開京都,她是要聽的,可這邊唐溪染又讓她陪著出海,一時間她有些左右為難。
見鹿彌久久不回應,唐溪染本就不悅的心情更加壞了,“不去就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不是的,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溪染打斷了,她猛地掀開面前的衣服,“你總有那么多理由,平時你找我陪你干什么,我再忙都會空出時間,可是你呢,不是這事就是那事,你到底拿不拿我當朋友啊!”
鹿彌呼吸一窒,她明白唐溪染現在心情不好,但她能把話說到這份上也是積怨已久了。
這些鹿彌清楚,因為的確是她的問題,唐溪染前前后后邀請她無數次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拒絕,雖然唐溪染表面上什么都不說,但心里面一定有埋怨。
現在正好趕上唐溪染心情不好,她如果還拒絕,大概率會傷到唐溪染的心。
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鹿彌對著她笑了一下,“行,那我就把你放在第一位,其他的什么事全扔了!”
聽到這話,唐溪染臉色好看了些,她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到了晚上,唐溪染在衣帽間里反復挑選著晚上的禮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