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海嚇了一大跳,指著凳腿連忙說道,“不不不,在這地方刻上一個就夠了,不用這么多!”
在桌面刻一個名他都覺得非常礙眼了。
陳稷卻覺得一個不夠,還要在別處刻名,這怎么行呢。
陳稷搖頭說道,“徐師傅,你就聽我好了,我讓你這么來,你照做就是,要是有造成了什么損失,我全權(quán)負責。”
他清楚徐大海的想法,對方卻不知在幾十年后,一個匠人名字,可以賦予一件藝術(shù)品多大的價值。
“這,好吧……不過,下一件家具,還是你決定在哪里刻名,如何?”
徐大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讓他自己來的話,實在是拿不定主意。
這金絲楠木換做古時候,那是專門給皇帝老兒做家具的料子。
哪怕失誤一點點,都是殺頭的死罪。
就說現(xiàn)在。
遇上不識貨的人,這金絲楠木再名貴,也只是一堆燒火都廢事的木頭,可在識貨的人眼里,這是寶貝!
他怎么可能不慎重。
陳稷點點頭,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李守田找上門了,只能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守田此時正坐在院子里,一臉悶悶不樂的抽著旱煙,“你這小子,這么做是不是太出格了?”
“怎么回事?”
“你走了以后,他們一看陳昌榮指望不上了,又找到了我,讓我?guī)退麄兦笄椤!?/p>
李守田搖頭苦笑。
這好人難做啊,搞得他兩方都不是人,可誰讓他是大隊長,出面協(xié)調(diào)還是要的。
“李叔,這的確難為你了。”陳稷走上去,遞給了一盒大前門,“不過,這事我暫時不想妥協(xié)。”
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面對陳昌榮和潮田村村民的脅迫,如果當時他跟這些人針鋒相對,矛盾擴大化,他就落了口實。
比如他想為潮田村拉電線,可在村民不愿意的前提下,他非要對著干。
要是他妥協(xié)了,那他將面臨著所有人的得寸進尺。
兩世為人,陳稷深深的明白一條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