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琉璃平靜的嗓音中,蘊含著讓人心臟一緊的壓抑。
林殊眉梢輕挑,笑瞇瞇的問道:“想報仇?”
“他罪該萬死。”秦琉璃鳳目冷冽,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怒火。
“他死了,沈家會瘋。”
林殊翹著二郎腿,動作熟練的點了支煙,瞇眸噴吐道:“你確定以現(xiàn)在秦家的實力,擋得住暴走的沈家?”
“他不死,我心難安。”秦琉璃眼神中跳動著瘋狂的火焰。
林殊星眸半瞇,繼續(xù)追問:“我說了,可以殺,但你打算怎么善后?”
聞言,秦琉璃陷入了沉默。
她抿著紅唇,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
林殊嗤笑道:“在屋子里憋了一天,就憋出來這么個決定,而且連后果都沒考慮清楚。”
“堂堂濱海女王,就這點腦子?”
“是不是沒了龔慶海,你連一步都走不動?”
“究竟你是主子,還是他是主子?”
他身體微微前傾,隔著飯桌湊近秦琉璃,神色戲謔道:“話說,你不會就是一只提線木偶吧?”
“……”
秦琉璃的腦門不自覺浮現(xiàn)出一抹黑線。
他知道這家伙得理不饒人,也知道對方肯定會犀利點評她的決策,但沒想到這渾蛋下手這么狠。
這無異于否定了她整個前半生的努力!
“激將法對我沒用。”
秦琉璃淡淡抬眸,神色清冽:“沈青峰必須死,至于后果,要看沈牧的反應(yīng)。”
“如果他真打算與我秦家開戰(zhàn),我接著便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秦家不缺他一個敵人。”
“有魄力。”林殊贊諷參半,豎了根大拇指,笑道:“但你殺沈青峰的理由是什么?”
“我指的是對外的理由,總要師出有名,才能暫時遏制沈家的動作不是?”
殺沈青峰,自然是為了替龔慶海報仇。
但因為龔慶海與秦琉璃明面上的關(guān)系,這個理由顯然不能公開。
那就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合理的,且真實性十足的理由,要堵住悠悠眾口,也要讓沈家吃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