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去。
裴澈抱著一束鮮花,拎著幾盒名貴營養(yǎng)品,走進了病房。
宋伊念臉色緋紅,水靈靈的眼睛透著羞怯和不安。她慢慢站起來,朱唇輕啟,“阿澈哥哥,你來了……”
裴澈眼神凝固了幾秒,慢吞吞開口,“宋鳶也人呢?”
宋伊念心跳加速,眸光閃爍了一下,避開了他的視線,“她去賀醫(yī)生辦公室了。”
“哦。”裴澈走到病床前,對著宋老夫人開口,“宋奶奶,您好些了嗎?”
一夜之間,宋老夫人好像老了十歲。瘦削的臉龐,皮膚貼著骨頭,眼神迷離而空洞。
裴澈表情僵住,“宋奶奶?”
宋老夫人沒有任何回應(yīng),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裴澈直起身子,轉(zhuǎn)頭看向宋伊念,“宋奶奶這是?”
宋伊念心弦一顫,淚珠像斷線的珍珠瑟瑟滾落,“不知道為什么,奶奶突然失去了意識……”
裴澈放下禮盒,扯了紙巾遞給她,“你別著急,宋奶奶一定會沒事的。”
“嗯。”宋伊念咬了一下唇角,伸手去接。
兩人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
宋伊念耳根頓紅,羞赧地低下了頭。
裴澈臉上的溫度微熱,急忙收回手,準備離開。
宋伊念見他還抱著鮮花,心下暗忖這大概是送給宋鳶也的。不由眼睫微垂,擋住妒恨的光。
“阿澈哥哥,你是去找姐姐嗎?”
“嗯。”裴澈點點頭,“我聽說她暈倒了?現(xiàn)在怎么樣?”
“姐姐已經(jīng)沒事了。”宋伊念吸了吸鼻子,猶豫了幾秒,面露難色,“阿澈哥哥,要不,你在這里等她?”
裴澈詫異,“怎么了?”
宋伊念臉色通紅,欲言又止。
裴澈皺了皺眉,“宋鳶也到底去干什么了,她是不是也病得很重?”
宋伊念見他眼神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著急,心中不由卷起一團妒恨的風(fēng)暴,呼吸都帶著尖銳的刺痛。
誰也不知道,她暗戀裴澈。
即便他們過去的生活天差地別,也不在一個學(xué)校。
裴澈和宋鳶也在一中。
她在十中。
但每年的高中生運動會,她都會見到裴澈。
她是十中籃球隊的啦啦隊隊員,他是一中籃球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