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成長也就在這一瞬間。
蕭乾月挨了陳太后這一巴掌,整個人都蒙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那一刻起身上似乎少了很多的鋒芒。
蕭乾月咬著牙沖蕭澤躬身福了福道:“皇兄,月兒告退。”
她跟在陳太后的身邊緩緩退了出去。
蕭澤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復雜,他一向很疼愛這個妹妹,不論是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情分,還是看在陳太后面子上的縱容。
如今陳家昏招百出,只希望這個丫頭能好好長點記性,否則連彼此最后一點顏面也存不住的。
陳太后帶著蕭乾月走后,一時間養心殿里一片死寂。
后宮的嬪妃們看向沈家姐弟兩個的眼神都變了幾分。
沈家姐弟如今盛寵正隆,皇帝這便是極力給二人撐腰,看來京城的天要變了。
蕭妃一直默不作聲,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站在那里。
沈家被蕭澤抬得越高,蕭家人越危險。
皇上如今怕是不喜歡看到蕭家在軍事方面一家獨大。
可偏偏選中了沈家人,她這半年被沈榕寧壓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此番哪里能咽下這口氣?
蕭澤嘆了口氣無力地沖四周的人擺了擺手。
一直一言不發的王皇后緩緩站起身,沖蕭澤躬身福了福道:“皇上切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月兒也是在皇上面前自在慣了,如今得了這個教訓也該是長了記性的。”
蕭澤眉眼間的郁色稍稍緩和了下來道:“罷了,都退下吧。”
榕寧此時當真是想回一趟娘家,抑或是讓娘家人來宮中尋她。
本來這也是大齊的慣例,但凡是得了軍功的將領,若是姐妹在宮中的便會恩準放回去團聚。
可此時蕭澤的情緒顯然不怎么高,榕寧想了想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皇后娘娘說得對,皇上還是想開些,到底長公主還是個的不諳世事的孩子。”
“孩子?”蕭澤氣得冷哼了一聲,“已經過了及笄禮,成年人了,還耍得什么小孩子心性。”
榕寧點了點頭道:“皇上說的是,臣妾的弟弟如今也是剛行了冠禮,臣妾經常訓誡他一定要低調行事,切不可因為幾分軍功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哦?”蕭澤成功地被榕寧帶偏了話頭。
他微微挑眉:“沈將軍居然才剛行了冠禮,生辰是哪個月?也沒有聽到你提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