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嗓音溫和,道:“陛下,朝月天真率性,自然是極好的,但感情之事,誰又說的準呢?”
“皇后,你就慣他吧。”皇帝道:“這都五年了,他竟就將那女子藏的嚴嚴實實的,誰也不曉得她的身份!”
“若不是安安長的與他幼時一模一樣,朕都不信那是他親生的。”
皇后眉眼溫軟,“那父子倆,便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
皇帝嘆,“只可惜……”他話鋒一轉,問:“皇后,朝月的態度你也看見了,此事你怎么想?”
皇后道:“陛下既問了,臣妾便斗膽說幾句。”
“感情之事,不可強求,燕王素來性子冷淡,可朝月的熱情陛下也瞧見了,必得不到燕王的回應,時日長了……只怕是一對怨侶。”
“臣妾知道陛下疼朝月,可朝月年紀尚小,臣妾與陛下身為長輩,更該為朝月將來的幸福考慮。”
……
與此同時,延禧宮。
榮貴妃在得知裴燼被傳到坤寧宮時,便立刻命人去關注著坤寧宮的動靜。
在得知裴燼剛進去沒多久,朝月郡主便跑出了坤寧宮之后,榮貴妃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裴燼在坤寧宮并沒有改變態度,還是拒絕了朝月。
榮貴妃眼神輕閃,對掌事姑姑道:“傳信平王,讓他這幾日多出現在朝月面前噓寒問暖。”
“女孩子嘛,受了情傷自然需要人安慰。”
只要平王這些時日經常出現在朝月身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她就不信拿不下朝月。
朝月郡主的確很生氣,而且是越想越生氣。
她從小就千嬌百寵的,哪里受過如今這樣的挫折?她都舍下臉面,三番四次的在表現面前表達喜好。
可表兄竟那樣毫不留情的拒絕。
砰!
朝月一拳砸在他的馬車上,疼的她瞬間齜牙咧嘴,本就泛紅發酸的眼眶里瞬間蓄滿了淚。
更委屈了。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下。
朝月一肚子的氣,竟然有人敢攔她的馬車?
“朝月妹妹。”溫和的聲音傳來,“朝月妹妹這是剛從宮里出來嗎?”
朝月自然聽出了此人的身份,平王。
這幾日,平王就跟個蒼蠅一樣,一直在她身邊飛飛飛,她原本看著他的身份,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