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稷垂眸,在是謝窈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不會。”他聲音輕緩但篤定,看著她的眼里全是溫和與信任。
此時此刻,他只是謝窈的夫君。
夫妻一體,榮辱與共,他不會生氣,只會覺得是他做得還不夠好。
但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
他會用接下來的所有時間,向窈窈證明。
謝窈在蕭稷懷里微仰著頭,清楚看到了他眼神里的認(rèn)真,她心頭一暖,抬手勾住他的脖頸。
“夫君,你怎么這么好?”
這就好了嗎?
蕭稷可不這樣認(rèn)為,他要做的還有很多,“是窈窈你太容易滿足。”
頓了頓,蕭稷又似想起什么,看向謝窈,“所以……從前的我也不知道,對吧。”
他眸光灼灼,在等謝窈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謝窈愣了一瞬,然后點頭,“……是。”
蕭稷眉眼瞬間舒展。
謝窈:“……”她算是明白了,殿下又與從前的他自己爭風(fēng)吃醋起來了。
蕭稷遺忘了從前與謝窈相關(guān)的事,所以就算從前的他對謝窈身上的疑點有些猜測,如今卻是真不知道。
謝窈與蕭稷這邊說完,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因著兩個孩子都在宮中,謝窈索性也在宮中住下,帶著昭昭歲歲回了她與蕭稷的宮殿,將兩個孩子安置好,與蕭稷共用了晚膳,這才再次前往養(yǎng)心殿的正殿。
午時被淑妃灌了一碗藥的皇帝昏睡了一整個下午,此刻才終于蘇醒。
當(dāng)然,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
淑妃陪伴在側(cè),照料得十分敷衍。
一碗稀粥直接被淑妃捏著皇帝的嘴灌了下去,皇帝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但為了防止稀粥黏膩地沾在衣裳脖頸,他只能盡力地吞咽。
稀粥也被他吃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像在喝粥,倒像是恨不能將始作俑者淑妃生吞活剝。
謝窈進殿時,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皇帝敏銳察覺到她的視線,眼里閃過惱恨和屈辱,卻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謝窈,喉嚨還不得不努力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