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博越聽,臉色越是難看,本就疼痛的身體更因為憤怒而變得不理智。
鎮北侯問的這都是什么話?
疼痛和憤怒讓他甚至忽略了面前人的身份,反唇相譏道:“本官若知道,何須你來查案?”
裴宸板起臉,眼神轉冷。
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宋文博霎時清醒不少,他咽了咽口水,訕訕解釋,“下官失言,還請侯爺恕罪。”
宋文博強扯開一個笑,聲音壓抑著怒氣,“下官一向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結仇。”
裴宸點了點頭,又問了宋文博昨日是在何處遇襲,算出射箭之人所在的位置之后一躍而上。
在屋檐上尋找痕跡。
做完這一切,裴宸便要告辭,“宋大人且好生休養,若再想起與昨日遇刺相關之事,或仇家之類……命人來告知本侯。”
“侯爺稍等。”宋文博忙出聲,雖有些窘迫尷尬但還是道:“下官受傷之事,還請侯爺對外保密。”
雖說昨晚連夜驚動了太醫,但太醫們自不可能對外宣揚他傷在何處。
他還要臉。
裴宸沉默片刻,給了宋文博一個憐憫的眼神,道:“宋大人這話……說遲了。”
什,什么?
宋文博的身體都輕輕顫抖起來,慘白的嘴唇打著哆嗦,“侯爺此言,何,何意?”
“今日一早,宋大人受傷之事便已在京中傳開。”裴宸道:“不過宋大人是受害者,宋大人不必擔心……”
砰!
裴宸的話還沒說完,宋文博便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他不想活了。
上次他說被張氏嚇到不行,還只宋謝兩家幾個人知道,再加上他并非真的不行,雖有惱怒,但還能接受。
但這次……
他是真不行了。
以后再也不行了。
“來人。”裴宸并未靠近宋文博,而是對外喊了一聲,“宋大人暈倒了。”
裴宸剛一出門。
便看到有人正從大門進來,為首之人赫然是謝玉嬌的母親,張氏。
張氏身邊還跟著謝玉如。
“見過鎮北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