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整個(gè)大殿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唐逸。
唐祈打了南境大捷,逼得皇甫宗簽訂投降書,這是多大的功勞?你說他沒功?
唐祈也是瞳孔驟縮,不會(huì)吧?事情做得那么隱秘,難道這家伙知道了什么?
他扭頭看向唐逸,微笑道:“四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不要拿南境出生入死的將士開玩笑。”
“他們在戰(zhàn)場上拿命拼殺,才換來一點(diǎn)微末功勞,要是被你一句話給否定了,會(huì)寒了我大炎將士的心的。”
語氣強(qiáng)硬,聲音中還透著幾分的威脅。
唐逸看著唐祈卻是笑了起來,咋地,你還當(dāng)我是前身那廢物,見到你就瑟瑟發(fā)抖?語無倫次?
扯淡,就你這水平,爺我還真不放在眼里。
就你,也配在我面前玩道德綁架?還特媽寒大炎將士的心?你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帶回來的那兩萬人,是淮南王的兵馬嗎?
淮南王大費(fèi)周章讓你帶兩萬兵馬回京都里應(yīng)外合,老子寒他們的心咋了?實(shí)話告訴你,老子不僅要寒他們的心,還要索他們的命。
只是他還沒說話,顏霜玉尖銳的叫聲已經(jīng)傳來。
“唐逸,你大膽,祈兒的功勞,是陛下親自裁定的,你質(zhì)疑祈兒,就是質(zhì)疑陛下。”
“祈兒沒有功勞?你是想說陛下有眼無珠嗎?”
唐祈的功勞,可是他們活命的底牌,要是唐祈的功勞被唐逸三兩句話給剝奪了,那他們必死無疑。
然而聽到顏霜玉的怒吼,龍椅上的炎文帝目光卻淡淡掃過全場,冷笑道:“這一點(diǎn)倒是沒說錯(cuò),朕是挺有眼無珠的,對吧?諸位愛卿?”
觸及炎文帝的目光,大殿上很多大臣頓時(shí)都低下頭,如坐針氈。
不是皇帝有眼無珠,是他們有眼無珠。
當(dāng)初南境大捷的消息傳回京都,皇帝原本是要下令徹查的,是他們逼著皇帝承認(rèn)了唐祈的功勞,還要給唐祈封侯。
他們太需要唐祈這把刀了,來對付皇帝和長公主了。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唐逸太能鬧騰了。唐逸直接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jì)劃,唐祈還沒有回到京都,還沒有得到重用,他就鬧得京都局勢失控,導(dǎo)致唐祈直接被放棄了。
“陛下,你這是何意?”
唐祈聽到炎文帝的話心都涼了半截,但心里還是存有一絲僥幸,大聲道:“陛下,我大炎將士在邊境和南靖大軍死拼,難道陛下真要因?yàn)樘埔菀痪湓挘惴駴Q我大炎將士的功勞嗎?”
“陛下,臣不服。臣可以不要任何功勞,臣亦可以死,但臣絕對不接受我大炎將士受到羞辱!”
聞言,一切大臣果然被唐祈的話打動(dòng),特別是一些武將,當(dāng)時(shí)都要站出來為唐祈說話了。
只是炎文帝冷眸掃過,他們剛邁出的腳,又嚇得生生收了回去,但臉上多少有些不忿,認(rèn)為皇帝和唐逸有失公允,是在用唐畫和顏霜玉的錯(cuò)挾私報(bào)復(fù)。
“呵,好一個(gè)不讓我大炎將士受到羞辱,唐祈,你真是好樣的。”
炎文帝臉色冰冷盯著唐祈,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在南境做的那些事,朕真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和朕談羞辱?哼,真正羞辱我大炎將士的,是你唐祈!”
“唐逸,他竟然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你就給他,給諸位愛卿解解惑吧!”
聽了炎文帝的話,唐祈猛地抬頭看向唐逸,眼中滿是兇狠和殺意,仿佛在警告他,敢胡說八道你就死定了。
“哎喲,我好怕怕,陛下,他還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