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三次將燒紅的鐵棍放在必蘭身上時,終于,他抗不住了。
這樣的刑罰,要不了人的命,卻無休無止地讓自己感受到極端的痛苦。
是個人就根本無法忍受這種劇痛。
他堅強的意志,終于被擊垮,被痛苦折磨得昏沉的大腦,不再受他控制地連聲哀嚎著。
“停,停下啊,啊停”
程梁示意漢子停手,讓人給必蘭燙的黑乎乎的皮膚上,用涼水鎮痛。
必蘭頓時感到一陣清涼,是那種從地獄到天堂的舒爽。
可惜,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繼續抗下去。
那將有成倍的痛苦在等著自己。
“拿紙筆,我畫,我畫便是。”
程梁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受苦。”
必蘭也不搭話,被幾個漢子放下來,癱在地上,直喘粗氣。
等人拿來紙筆,他思索了半晌,才待動筆。
“你跟溫迪罕一人畫一幅地圖,若有差錯,那就看你倆誰的骨頭更硬一些了。”
程梁冷笑著說道。
必蘭拿著筆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
他本來就想亂畫一氣,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真假。
到時自己尋個機會,自我了斷便是。
誰知人家還有后手。
“唉,林豐小兒,心黑手辣,詭計多端,我等不如多矣。”
必蘭哀嘆一聲,徹底沒了抵抗的心情。
林豐將兩幅地圖攤在書案上,仔細對比其中的細節。
雖有不同,卻也相差不大。
兩幅地圖都是畫出了,從邊境線,所經哪些部落,直到鐵真皇族所在的皇城。
中間有兩個大的城池,也是被鐵真族控制的兩個大部落。
其他便是一些游牧民族的小部落,大多是撐了許多帳篷,作為住所,群居在一起。
林豐皺眉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