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武苦笑一聲。
“呵呵,說甘愿呢肯定不是,卻又無可奈何,這日子難。”
“何兄手握一萬府兵,為何不給府城百姓撐個腰?”
褚世杰追問。
何知武瞪眼:“這百姓何用我等撐腰,有圣母便足夠了,一個個著了魔一般。”
“百姓的日子也是苦夠了,麻醉自己呢。”
“不正經營生,盡是歪門邪道。”
褚世杰試探道:“何兄,可曾想過回歸正統(tǒng)?”
何知武一愣,審視著褚世杰。
“褚兄什么意思?”
褚世杰湊近他的耳朵:“如今圣上欽賜林豐忠遠伯,此人又具治世之能,何兄有兵權做籌碼,何愁不被重用。”
何知武沉吟片刻:“褚兄,也就咱兄弟關起門來說話,我是想回歸正統(tǒng),可惜,我與那林豐之間有些齟齬,恐怕不被他接納。”
褚世杰搖頭:“如今府城被黑巾會搞得烏煙瘴氣,一團亂糟,清水區(qū)域,政治清明,百姓富足,咱有目共睹,林豐也正想拿下府城,統(tǒng)一鎮(zhèn)西之地,咱稍添把手,便是大功一件,何愁前途?”
何知武冷笑道:“說得輕巧,誰敢拿命去賭這前途?”
“為何如此說話?”
“林豐是個什么行事作風,殺伐果斷,手狠心黑,咱沒憑沒據,豈敢輕易上道。”
褚世杰笑道:“林豐的行事作風,不正是咱需要的頭領,既然有功,何怕他對咱不利。”
“打住吧,咱目前還能茍延殘喘,只是到了林豐手下,一個不慎,便是身首異處。”
何知武端了酒一口喝干,深深嘆了口氣。
“不瞞何兄,我女兒褚嬌便是在林豐手下做事,可為咱做個引薦便是。”
“嗯,倒是聽說過此事,孩子們的話,最好慎重一些,不要盡信才是。”
何知武不為所動。
褚世杰苦笑著:“何兄,難道咱真在此茍活一時?一旦林豐的清水軍攻破府城,到那時,再乞求活命,可就晚了。”
“大不了我?guī)Ц娤乳_溜就是,手下有人,到哪里也不吃虧。”
褚世杰搖頭道:“沒了根基,你拿什么養(yǎng)活這么多人馬,不管到了何處,要靠別人投喂,可就沒了軍隊的掌控權。”
何知武何嘗不知此中厲害,只是他對林豐沒有信心。
思索了半晌后,才皺眉看著褚世杰。
“褚兄,反水的事不是不能做,只是需要一個承諾。”
褚世杰緊緊盯著他:“何兄需要什么樣的承諾?”
何知武跟褚世杰斗雞一般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