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受了傷,不只軍中將領,還有眾多百姓,都拿了各種吃食,圍在指揮部外。
林豐不在,白靜負責接待這些熱情似火的百姓。
軍中將領好打發,兩句話就明白,放下東西,轉身走了。
可百姓們非要見一見活著的林豐不行。
他們過夠了顛沛流離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穩的家,一個能吃飽穿暖的日子。
怎么能舍得再失去。
看不到林豐,眾人的心都懸在半空中,沒著沒落。
尤其是那些老頭老太太們,任白靜如何解釋,就是不走。
用竹籃提了幾個白面饅頭,還有一小籃子雞蛋,一塊豬肉,大蔥大蒜等等亂七八糟。
眾人擠在指揮部大門前,也不嚷嚷,只是瞪著熱切的眼神與白靜“對峙”。
這都站了近一個多時辰了,沒人離開。
白靜無奈,只得派人去報告林豐。
而林豐此時正在全神貫注地,盯著一口蓋得嚴實的鋼鍋,鍋蓋上面探出一根鋼管,彎曲的鋼管口下面是一只瓷瓶。
鍋下面焦炭正旺旺地燃燒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大蒜特有的刺鼻氣息。
沒有溫度計,溫度無法精準控制。
林豐只能靠體感和觀察來判斷溫度高低。
前來報告的軍卒被程梁和溫劍攔在門口外,不準打擾將軍大人的專注。
費了林豐一天一夜的時間,瓷瓶中終于析出了半瓶泛黃的液體。
這個東西純靠感覺搞出來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林豐以前也沒見過這個玩意兒,無法判斷其真實程度。
可不管有沒有用,用這個方法蒸餾出來的液體,是肯定沒有害的。
林豐按照第一次的經驗,開始了第二次試驗。
他弄了不少瓷瓶,標注上一二三的字樣,區分出每次的液體樣本。
到了第三天,林豐已經連續熬了兩天兩夜的時間。
他感覺自己頭有些沉重,眼皮撐不住了。
渾身一陣冷一陣熱,就連手里的小小瓷瓶,似有千斤一般。
“唉,該歇歇才對,老子還是個傷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