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后一陣痙攣襲來,尹元鶴扣住她大腿發狠深吮。喉間滾動的嗚嗚悶響混著黎霏琳克制的喘息。
月光漫過兩人交迭的身影,照見尹元鶴仰起的臉上被噴上的水液。
她還是看不清面前人,但是現在她流進了自己的身體中,若是這樣想,就算只是只能擁抱,她的心里就受了慰藉。眼前模糊的影子,好像是在一直盯著她,慌亂的轉頭,不安。
一雙溫柔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用拇指揩去她臉上的水液,從唇,再到鼻,一點一點,要慢。
神的造物,卻叫人瞥見一隅。
我怎么會不如你想,不如你那般渴慕著?比你還要深遠,可是如一顆種子,埋藏多年,它是早已扎根沃土生長出的一朵可代采擷的花。
……但不能。
你可以,我不能。
若是稱作深秋的最后一片枯葉,我便不能過早飄落,卻也得守著日子,在夏暮垂垂的失去了顏色。我要叫人知秋,知秋什么時候走,知秋什么時候來。
你還記得嗎,你說夏和蟬?
我就是你的蟬。
看見我,你就知道夏,你就知道起碼在這樣寒冷的日子里,留著一方溫存,那是僅僅屬于你的;看見我,你就知道冬,你就應該知道起碼在這樣溫存的日子里,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它正在同寒冷抗爭,你未追逐的,想堅守的,那是不僅僅屬于你的。
蟬蟄伏多年,只為了一個盛夏。
……
尹元鶴救命稻草般的抓住黎霏琳正在擦拭她的臉的手,用臉頰貪婪的貼住,無聲的看向她,哭得眼尾近乎燒灼起來,側頭,平日脖子上的青筋隱瞞在蒼白的皮膚下,可現在卻暴起。
“這樣呢?……”
尾音被碾碎的徹底,打在了泥土里。
她想要讓黎霏琳承認,尹元鶴自己是屬于她的。
這就像她所做的,只不過是在名為黎霏琳的那條底線上不斷的擦拭,再重構,仿佛重無下限,她缺乏安全感,她陰暗,敏感,偽善,這都是被所謂面具覆蓋之下的,隨著生命的消逝,失去了所維護的力氣。
她甚至就那么破罐子破摔的想過就這么和黎霏琳度過剩下的余生吧。
她知道自己的病名為何,而終于明了后,她絕望地看著自己時日無多的壽命,一邊受道德的矛盾,一邊又受到這種病的侵蝕,幾近發瘋。她渴望黎霏琳也應該像她一樣愛她,像她這樣深切,要那樣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