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換你聊聊,你是誰?」加百列的愉悅,從眼角的笑紋透漏出來。
被酒jg紗布球麻痹了唇舌的男子,努力轉(zhuǎn)頭看向癱軟在艾拉腳邊的大會主席,可惜,還沒能達(dá)成交流,就被兇悍的艾瑪捏著下頷、扳正了臉。
「跟你說話呢!」
「溫柔點,我可不想取下的雙眼有任何瑕疵。」加百列看了艾瑪一眼。
艾瑪隨即松了手,改以安撫哭鬧孩童的方式,拍了拍他的臉頰,溫柔如水地道:
「等一下會有一點痛,但你是勇敢的大男孩對吧!」
加百列被她這能屈能伸的模樣逗笑了:
「這個勇敢的大男孩不愿意跟我聊聊,那就開始吧。」明明是笑著的眼,卻藏著寒光一瞬;艾瑪聞言,不疾不徐地朝他的眼窩周圍扎針,方便老大後續(xù)行事。
「要不是為了完美的眼球,我才懶得施舍你麻醉藥,記得感恩戴德!」
「艾拉艾瑪是我的得力助手,外科、麻醉科都是專業(yè),就算我不在場,她們也能完美地取出你的眼球。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加百列頭也不抬地朝艾瑪伸手,她立刻遞上結(jié)膜剪。「少了那麼點醫(yī)者仁心。」
加百列感受著結(jié)膜剪的冰冷,眼神透出的笑意漸漸凜若冰霜。他找到角膜緣後,俐落地朝左眼下刀。
「啊啊啊──」
「叫什麼叫,又不會痛!」艾瑪差點一巴掌打過去。
「看來你是愿意開口跟我聊聊了。」加百列環(huán)形剪開了男人的結(jié)膜後,順勢夾出他口中的酒jg紗布球,短暫停頓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就是個聽命辦事的,老板看中了誰,我的工作就是把那個人抓來。」
「原來是個bangjia犯。」加百列接著將結(jié)膜和下面的組織分離,直到晶狀t赤道部。
「老實點!」艾瑪隨手抄起一件器械,朝小指劃了一刀,立馬皮開r0u綻、鮮血四濺。「大人問話就好好回答,沒禮貌的小孩就等著被處罰喔!」
「為何替那私生子老頭g骯臟事?」加百列垂眸盯著那灘不斷擴大的暗紅,聳了聳肩。
「我缺錢,誰給我錢我就替誰做事。這nv人不也替你g缺德事,少裝什麼道德高尚!」
「欸欸,你這臟水潑的,跟你的臟血一樣,令人不快!」艾瑪再俐落地剁了他的半截?zé)o名指,隨手扔到大會主席跟前。金發(fā)異se瞳的艾拉,優(yōu)雅地側(cè)身躲過飛來斷指,嫻熟地像經(jīng)歷過很多回。
「就這麼旁觀你的心腹受苦受難,主席真冷漠。」艾拉彎腰,隔著無菌手套撿起斷指,用鮮血淋漓的斷面,在大會主席的臉上寫了字,但很快地因為血痕流淌而模糊。「看著我的眼睛,有沒有想起誰呢?」
「你們早就知道我們是誰、替誰服務(wù),何必問?」大會主席仗著自己現(xiàn)在受神經(jīng)肌r0u阻斷劑影響,就算要拿他開刀,痛也是以後的事情。
「原來是個si士。」加百列也沒惱怒,這種剩一張嘴、回光返照的人,他見多了。「我現(xiàn)在要分離并剪斷你眼球外側(cè)的四條直肌,本來我想著你要是好好配合,內(nèi)直肌肌腱給你保留一點下來,方便你以後固定義眼……」
喀嚓、喀嚓──
加百列已經(jīng)毫不手軟地剪掉了兩條直肌,冰冷的器械聲彷佛刺在心上,讓陣陣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