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籠絡我
低頭看去,沈棠還處于發懵狀態里,小嘴半張著,那模樣和日常的理智溫婉和對敵的霸道有極度強烈的反差,看得陸行舟心中也忍不住地微跳,竟也一時口干舌燥說不出話來。
兩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仿佛交響。
不知過了多久,倒是沈棠先恢復了思緒,抬頭見陸行舟愣愣的樣子,不知怎么的反倒有點想笑,羞意都散得差不多了。眼波流轉間,再度露出了那隱藏的媚意:“你……還要抱我多久?”
陸行舟也反應過來,淡定地把懷中沈棠調整了個姿勢,讓她背靠在懷里坐在大腿上。
這才騰出手來,一手環著她的腰肢,一手劃著輪椅往屋里開:“抱到回去為止唄。”
沈棠背對著他,微微撇嘴,暗自啐了一口。
還裝淡定,什么東西硬硬的頂著我,你敢說嗎?
隨著輪椅滾動顛簸,還一頂一頂。
這糟糕的姿勢……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從院中到屋內床邊著實沒多少路,可這區區距離整得像是走了一年似的漫長。
好不容易到了床邊,陸行舟把沈棠抱了下來放回床上,依然很淡定地說:“我會再給你煉一些鍛骨強筋的藥物配合使用,此后每天讓清漓扶你走一走,感覺再有十來天,你就徹底復原了。”
說完不等回答,直接調頭閃了,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
沈棠靠在床頭,緊緊咬著下唇,那表情不知是哭是笑,臉紅得燦若云霞。
發了不知多久的呆,才像是活過來似的,忽地大喊出聲:“死白毛你給我出來!你就這么保護我的?”
獨孤清漓咻地出現:“你不能喊我白毛,十分失禮。”
沈棠氣笑了:“他這么喊就可以?不是,現在這個問題是重點嗎?”
“他也無禮,但他好歹沒加個‘死’字。”獨孤清漓道:“話說回來,既然是你倆,做同一件不妥的事好像也并不讓人意外。”
沈棠差點被岔得忘了喊她干嘛的,呆了一下才氣道:“我問的是你就看著我摔下去,就這么保護人的嗎?”
獨孤清漓道:“我想了想,我不能把戶政司搬過來,但我可以把你放他身上。”
沈棠:“?”
獨孤清漓努力翻譯:“我覺得你應該更喜歡由他接住你。”
“我為什么更喜歡,能不能別代替我思考啊?”
獨孤清漓比她更費解:“你們明明對互相與眾不同,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我不理解為什么嘴巴上就是不肯承認。”
沈棠呆了好一陣子,又有些無力地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嘟囔:“如果是你呢?”
“我肯定會直接告訴他,不知道憋著干什么。”獨孤清漓道:“就像他也直接告訴我一樣。”
沈棠:“??”
壞了,閉環了?
獨孤清漓又道:“但這種假設沒有意義,因為我是不會有這種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