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刑
宮正司刑罰的干脆利落,讓滿院人后背發寒。
就連虐慣了緋晚的虞聽錦,臉色也不由僵了僵。
緋晚隨著眾人一起驚愕變色,驚惶不已。
心里卻平靜得很。
區區斷個腕子。
與她前世受過的那些折磨相比,這點子傷,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她后來僥幸在臨死前逃出宮禁,幾年間顛沛流離的所聞所見,亦不知比這個殘忍多少倍。
“驚擾貴妃娘娘。”宮正司領頭的內侍朝虞聽錦躬身,“奴才們這就把這罪婢帶回去嚴加管教。”
行了禮,他們拖著云翠走了。
慘叫聲遠去。
院子里眾人逐漸回神。
虞聽錦失了心腹大宮女,臉如寒霜。
卻硬生生擠出一抹笑。
“緋晚,你進來。”
她帶著緋晚走進內殿,命人關了門。
“娘娘。”
虞聽錦落座后,緋晚直接走到跟前,按慣例趴伏跪下。
五體投地的姿勢。
額頭貼地,恭恭敬敬,無比服帖地朝上行禮。
沒有旁人。
眼下屋里只有她倆。
本該有四個人的。
除了云翠,此時一般還應該有個何姑姑。
虞聽錦每次背著人對她略施“小懲”,都是這個配置。
但昨天何姑姑下臺階時不小心摔倒,崴了腳,扭了腰,這幾天都不能當值了。
不然今日的產后助孕,緋晚也是躲不掉的。
“你自己來,還是本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