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喂狗啊
宋慧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趙鴻頓時想起宣王的那幾句評語,以及下衙時上峰看自己失望怨懟的眼神。
胸中壓抑的怒火頓時肆意發酵,一路竄向天靈蓋。
他一把甩開宋慧的胳膊,怒不可遏。
“你還有臉問這個?我且問你,那封求救信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不是你姐姐的筆跡?你是不是被她給糊弄了?”
宋慧沒有防備,后腰猛然撞在桌案上,疼得淚花在眼里打轉。
卻顧不上喊疼,錯愕地看著趙鴻,脫口而出。
“怎么可能?宋依的字寫得很丑,我自幼就能仿寫得很像。”
“什么?求救信是你仿寫的?”
趙鴻震驚至極。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不是你信誓旦旦說李慕貪墨的?不是你說只要匿名檢舉李慕,他們一定會寫求救信的?
為什么到頭來反而是你仿寫了一封求救信?”
宋慧有苦難言,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沒拿到宋依的求救信。
明明是手拿把掐的事兒,怎么就沒辦成呢?
只能含糊其辭解釋,“宋依那個蠢貨,一見到抄家嚇得只會哭,筆都握不住。
實在沒辦法,我就代她寫了一封,我明明仿寫得很像,怎么就被識破了呢?”
趙鴻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管那叫像?你是不是眼瞎?李慕身上帶著宋依寫給他的情詩。
兩種字跡截然不同,只要不瞎都能辨認得出來。”
“不可能。”
宋慧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宋依從小寫字就像螞蟻爬一樣,怎么可能會變?
趙鴻冷哼,不耐煩道:“是你說李慕貪墨銀兩,以次充好,讓我檢舉,到時候我就可以借著這樁功勞連升兩級。
結果呢?那李慕連戶部衙門的門往哪兒開都不知道,他壓根就沒去過衙門,連簽到都是請別人代簽的。”
趙鴻氣的后槽牙都在顫。
一方面恨李慕這種侯府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不用像他這種寒門子弟一般起早貪黑上衙。
另一方面又恨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就這樣功虧一簣,還連累他被上峰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