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來得過于濃烈,胡愚獲有些缺氧,男人的掌心貼在他的雙頰,似是安撫。
他的大拇指由山根往兩側(cè)描摹,將她的淚珠一顆一顆抹去。
“別哭了?!?/p>
她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何文淵的嗓音此刻聽起來居然有些干啞的頹唐意味。
“…你帶魏停去玩吧,我不想出門?!?/p>
胡愚獲輕輕拂開了男人的手,重新縮回被子中。
男人卻沒起身,似乎定在了她身側(cè)坐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拍了拍她的背,道:
“…那你好好休息?!?/p>
……
他沒走多久,胡愚獲便起了身,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fā)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為什么會哭、為什么情緒失控,就連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也許真的是何文淵最近對她態(tài)度稍好了些。
如果像剛重逢時那樣的態(tài)度,她不會覺得委屈的,也絕不會吐出那么多話。
偏是男人這兩天有意無意偶爾展現(xiàn)出的些許疼惜,讓她覺得有些地方錯了。
當(dāng)年。
何文淵過于的堅信,自己過于的不安多疑。
但就算如今雙方,都對互相當(dāng)時的處境心態(tài)有了解了。
那些事情也絕不是一個陰差陽錯,一句美麗的誤會能簡而化之的。
煙盒里的煙只剩叁根,她才起了身。
將衣服穿好,又將防曬夾克的拉鏈拉到最高,幾乎遮住了半張臉,準(zhǔn)備出門買煙。
門把擰了一次,好像卡住了。
她試了近一分鐘,最后明白。
何文淵這是把她鎖在了這個房間里。
……
男人回來時,她早已經(jīng)又躺回了床上。
沉默,直到何文淵從浴室出來,躺在了她的身側(cè)。
“一直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