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淵一個人去洗了澡,又去樓下將商城送來的物品拿上了叁樓。
搬了兩趟回來,胡愚獲還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癱著。
男人有些不滿,勾著提手的指節微動,幾個紙袋就掉了下去,落上地板,啪的一聲。
他叁步并作兩步走到床側,也沒躬身,站得直挺挺的,垂下眼簾睥睨著胡愚獲。
“死了?”
“累得。”
她話里帶有些極微弱的埋怨。
何文淵捕捉到了這絲情緒。
而胡愚獲,捕捉到他在幾秒后微微挑起的眉毛。
他回憶起在兆城的那次,他也是這樣冷冷淡淡的問了句——“死了?”
當時的胡愚獲怎么回答的?
她帶著歉意,說她只是有點累。
卑微極了。
男人俯身,掐住她的臉頰,二人之間距離快速拉近,使得胡愚獲視線模糊了一瞬。
他掐得沒太用力,話卻說得惡狠狠的。
“怪我了?”
胡愚獲下意識要否認,嘴里囫圇兩下,還沒來得及發聲就止住。
她發現了,何文淵臉色并不差,甚至能察覺到若有若無的笑意。
胡愚獲覺得,自己明白男人為何放松。
應該是因為相處的模式自然了一些。
剛剛自己語氣里的嗔怪,是她沒有經過思考而脫口而出的。
在自己意識到了之后,就無法表達出分毫了。
她眨了眨眼睛,甚至忘記了原本準備說什么。
最終也只是干干巴巴道:
“沒有…”
“滾去洗澡。”
何文淵興致降下,松開掐著她臉頰的手,再次站直了身子。
胡愚獲兩手支在身后將身子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