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手青酒館。
普通的清吧,普通的客人,和不入流的駐唱。
臺上的女人畫著淡妝,超短牛仔褲配個黑色小吊帶,站在不及酒桌大的臺上,面前是個立式話筒。
她唱的歌,是《woan
on
the
hills》,倦倦的嗓音籠罩著整個酒吧。
那句“she
needs
ore
fro
you”一出,包間內的男人眼色晦暗,透過鏤空木雕隔擋,定定的盯著她。
臺下的客人搖骰子的搖骰子,劃拳的劃拳,除了他,沒有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一曲完畢,胡愚獲下了臺,黑色皮質馬丁靴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只有她進入休息間后才聽得見。
外面實在太吵。
說是休息間,其實只是在倉庫里搭了個有靠背的椅子。
鞋底不知道在哪黏上了一個煙頭,她扶著門框,兩腳剮蹭幾下,將已經被踩扁的煙頭踢了下去。
隨即,坐上自己的椅子,兩個腿交叉,搭在身前摞在一起的啤酒箱子頂部。
她點上一支煙,又用夾煙的手指拿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鏡子。
最近長痘痘了,貪便宜買的護膚品,過敏很嚴重。
門被推開,外面躁動的人聲樂聲涌進。
來人穿著白t,兩個膀子是日式傳統的花臂,寬肩窄臀,板寸頭。
她的老板,邵青。
“明天唱《龍卷風》?《花海》?”
胡愚獲鏡子也沒放下去,咧著唇角,將下巴的皮膚繃緊,仔細著自己下巴上的痘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