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返京,先去了涼州,遇到十數名有京畿口音的人,當下就覺得怪異。再細聽其言談,似為乙弗部之人,且有吐谷渾人前去接應。回來后,聞吐谷渾質子當眾求娶于你,便將此一切都串連起來了。”
“所以,你一早就發現了?”多伽羅驚道,“那為何不追查?以特勤的位望,一查便知真偽。。。”
京兆王握住她的手,道:“我怕此事與你有關。而且,不見你與吐谷渾人勾連,我便無法確定。”
“甚叫勾連?”她抽手嗔道:“我與郎君是故交,他贈我大秦金幣,又幾次幫我救我,是我的恩人、乙弗部的恩人。”
他聞言,目中滲出漆黑的陰郁:“害你差點受鞭刑的金幣,就是他給的?!”
“是啊,我入宮前就帶在身上了。”
菩提薩埵,若那塊金幣不存在,第豆胤是不是就不至誤會她是他的人,甚至,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而那晚,是不是也不會發生陰差陽錯的強暴?
更重要的是,自己若能像今日般主動,先下手為強地殺掉李奕,而不是等待可汗的行動,是不是早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她,而無需耳聞吐谷渾人對她的傾慕,眼見吐谷渾人為她搏虎、引她掉淚?
“我從一開始,就不該放開你的。”男子瞑目,喃喃自責道。
少女喘道:“你現在就放開我,我被你錮得太緊,要喘不過氣來了!”
再張目時,一對黑睛已被欲焰點亮:“你以為,今日我會放你走嗎?”
言訖,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唔唔~~”她在禁錮中扭動、掙扎而不得。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不是,特勤不是氣她的“偷渡行動”嗎,不是惱她的藐視國策嗎?為何卻將她置于他灼熱的胸膛臂膀間,死也不肯松手?甚至還撬開她的口,在其中“攻城掠地”,弄得她無法喘息?
拓拔子推狂飲般汲取她的津液,糾纏不休地吮吸她的唇舌,似要把幾年間錯過的,一次性全部補回來,連本帶利。
而她的反抗不從,亦助燃了他的激情,令他更欲占有她,哪怕,是用強迫的手段。
他發瘋似的吻她、擁她,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使她不再能為他人所覬覦。
她怕了,他一向是溫文爾雅的,今日卻如此不同、如此暴戾,那種男子特有的侵略性的、蠻橫的力量,在他身上昭著四溢,令她戰栗而心悸。
大掌恣肆地游移于纖細的腰身,仿佛在尋一個突破口,好將她全身的衣物脫去。
“放開我,求你。”她乞憐道。
他聞言,不但不照做,反而一把打橫抱起她,跨步走向垂足的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