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蕭富是打著赤膊走出家門的,喝完酒之后就出了很多汗,又玩弄了一番娘娘的身體,蕭富身體上存了不少的汗液,被涼風(fēng)吹過,頓時讓他清爽不少,積攢在心里面的燥熱感也消散許多,不過沒能在今天晚上跟娘娘做到最后一步,這讓蕭富覺得心里面空落落的很難受。
在巷子口那里,蘇北正笑盈盈的望著這邊,見到蕭富和石寶并肩走過來,她腳步輕快的跑了過來,沒有理石寶,而是對蕭富說道:“富兒,我能去鐵一中上學(xué)了,以后咱倆又是同學(xué)了。”
蘇北的話讓蕭富十分疑惑,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錄取信息我記得要等下個月初吧,這還有十來天呢,我一點兒消息都還不知道呢,你咋就知道你被錄取了?”
蘇北翻了翻白眼,樣子顯的十分得意,揮舞著粉拳說:“我咋就不能知道了,我媽把錢都給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送去了,還能不被錄取么,要是錄取不了,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也不敢收錢啊,別看你能考上鐵一中,我這交錢上的,比你得到的消息要早的多。”
蕭富點了點頭,覺得蘇北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不過見她花錢上高中不覺得羞恥,反而還覺得是多大榮耀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沒再出言刺激她,這妮子前幾天還不想繼續(xù)上學(xué),現(xiàn)在為能繼續(xù)上學(xué)而高興,也不是啥壞事。
石寶一直都沒開口,始終都在笑嘻嘻的看著兩人說話,見兩個人告一段落后,拍了拍口袋,說:“富兒,咱先去喝啤酒吃點肉串兒吧,也花不了幾個錢,你給我這么多錢,我拿著燙手啊。”
蕭富看了看蘇北,見她也是滿臉興奮,也不好掃了兩個人興致,于是就說:“錢給你就是你的,今晚過后就不要再這么大手大腳了,去部隊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還指著你帶個好前程回來,兄弟我也能跟著沾光。”
出了巷子口不遠(yuǎn)處的大路邊兒上就個烤串?dāng)偅獯膬r格的確很便宜,一塊錢兩串,二十塊錢啤酒肉串全部搞定,原來沒錢的時候,蕭富跟石寶是絕對不會來坐在路邊吃烤串的,那時真是吃不起這玩意兒,石寶口袋里揣著巨款,出手也就闊綽起來。
燒烤攤上,幾瓶啤酒下肚,石寶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他拿著用自行車輻條做成的肉釬,牙齒咬著最下面的肉塊,用力把鐵釬抽出,鐵釬上串著的肉塊全部進(jìn)了他的嘴里面,石寶滿嘴流油的咀嚼了幾下,把鐵釬扔到桌面,說道:“富兒,你還記不記我們剛上初中那會兒,去零擔(dān)貨場偷東西的事兒。”
蕭富也是吃了塊兒肉,臉上露出輕快的笑容,說道:“哪能不記得啊,說偷多俗氣啊,那會兒零擔(dān)貨場有啥咱就去拿啥,健力寶、香煙、火腿腸咱可沒少去拿,我還記得有一次貨場的人拿著棍子追咱們,嚇的咱倆翻了墻就跑,拿的東西都掉了,只剩一罐健力寶還在兜里揣著。”
石寶的臉突然沉重下來,他點點頭,把目光移到蘇北身上,說:“對,就是那一次,北北,你沒去過零擔(dān)貨場,從那地方翻出來就是編組場,全都是火車,那天我嚇的魂都沒了,差點讓火車給碰上,是富兒及時拉了我一把,才逃過那一劫。”
蕭富臉上露出些許茫然,似乎忘記了那次的事情,小時候在鐵路邊兒長大的孩子,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些危險經(jīng)歷,只是那時太小,就算是天大的危險也沒當(dāng)回事兒,只要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著,以前的危險事兒早就忘的一干二凈了。
石寶端起酒杯跟蕭富碰了一下,把杯子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接著說:“富兒,以前咱們是兄弟,從那天以后,我打心眼兒里把你看成我的親兄弟,我在心里發(fā)過誓,不管我有啥好的,都會跟你分享,你明白不明白?”
蕭富剛才跟張雪艷那里喝了一杯白的,再喝啤酒有點喝不下去,要的一件兒啤酒大多都讓石寶給喝了,把石寶喝的話特別說,以前的陳年舊事都翻出來重提,可是石寶這番話,讓蕭富心里十分難受,剛才還差點把他媽張雪艷給肏了,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對石寶,但娘娘表現(xiàn)出來的那股情義,又讓他欲罷不能,狠了狠心,覺得自己不能什么都瞞著石寶,決定把自己跟蘇北的事情說出來,至少這樣心里能稍微好受一些。
蕭富看了蘇北一眼,然后又跟石寶碰了下酒杯,等石寶再喝完一杯后,蕭富緩緩說道:“寶兒,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說,不說的話憋在心里實在是太難受。”
“咳!咳!蕭富,咱們再喝一個吧。”蘇北知道蕭富要說上次的事情了,趕緊舉起酒杯想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說著話還不斷的給蕭富使眼色。
蕭富擺擺手,對蘇北說:“蘇北真對不住了,我今天不管石寶咋想的,我反正是要把那事兒說出來,咱仨以后都得敞亮著才行。”
石寶見他們兩個在打啞謎,聽的自己是糊里糊涂的,他扭頭呵斥蘇北:“北北,別說話,讓富兒把話說完。”
“吼啥吼,你竟然敢跟我瞪眼!”蘇北不樂意了,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著石寶的鼻子繼續(xù)怒道:“不陪你們玩了,我回家睡覺去。”
蘇北的反應(yīng)讓石寶跟蕭富面面相窺,剩的啤酒跟肉串沒多少了,三兩下就讓他倆給收拾了干凈,連忙去追不遠(yuǎn)處的蘇北,蕭富這也沒時間再跟石寶說上次的那件事情了。
蘇北還是比較好哄的,剛才她也是摸不準(zhǔn)石寶知道那事兒以后會做何反應(yīng),這才起身離開,從她離開的速度就能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打算走多遠(yuǎn),磨磨蹭蹭的等著他們兩個追上來。
石寶還在哄這蘇北,蕭富也沒了要說話的興致,百無聊賴的在大街上四下張望,突然看到路邊兒一家門面房開著,房間里人圍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人影晃動間,才能看清楚里面擺著兩三臺電腦,半大孩子們目光都盯著電腦看。
電腦這玩意兒,蕭富早就知道,學(xué)校就有機房,里面有個二三十臺電腦,不過每學(xué)期也就那么一兩次電腦課,那些電腦跟校長家祖宗一個級別,每次上電腦課的時候都要洗臉洗手穿鞋套,就差沐浴焚香了。
敲鍵盤的時候還不能用勁兒過大,否則電腦課老師會生氣,蕭富就記得有一次在玩那個字母下落游戲的時候,把鍵盤按的啪啪響,電腦老師讓自己在教室后面站了一節(jié)課,沒再讓自己碰一下電腦,現(xiàn)在想想他就來氣。
“那邊兒店里在干啥呢,以前咋沒見過還有電腦店兒啊。”蕭富指著路邊的那個門面房,對正在膩歪的兩個人說道。
石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了個這種店鋪,還是蘇北平時比較關(guān)注周邊的門面房,她也不生氣了,笑嘻嘻的對蕭富說:“你這段時間只顧得賺錢,那個游戲廳都開了快一個星期,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
“游戲廳?”蕭富印象中的游戲廳就是娘娘看店的那種,電腦游戲廳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于是來了非常大的興趣,對他倆說:“咱們過去看看唄,電腦不就是只能玩敲字母游戲么,還能有啥別的游戲。”
石寶對電腦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他還沒說話,就看到蕭富往電腦游戲廳那邊走過去,只得拉著蘇北也往那邊走去,邊走邊小聲向蘇北詢問:“你家今晚是不是沒人啊,等會兒帶著富兒去你家里玩吧。”
蘇北在石寶腰眼兒上輕輕掐了一下,帶著些許扭捏,說道:“不知道你整天想的都是啥,就想著把我給分享出去,三個人玩到底有啥好的,早知道你喜歡這樣,我早就讓蕭富肏我了。”
“三個人玩不是刺激么,你不也想試試,還說我。”石寶嘿嘿的笑著,他瞥見蕭富要往人群里面鉆,趕緊上前幾步拽住,硬生生的把蕭富給拉了回來,他知道蕭富進(jìn)去以后,一時半會兒就出不來了,自己這兄弟癮大的很,新玩意兒不搞明白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