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琴酒和諸伏高明都有些沉默。
貝爾摩德“嘶”了聲,她該不會是惹禍了吧?
靈魂質問
“我說錯話了嗎?”見氣氛有些僵滯,卡蒂薩克立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擔憂地看向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還沒有回話,琴酒啞著嗓音開口:“沒有。”
諸伏高明抿緊了嘴唇。
琴酒冷冷注視著諸伏高明,語氣平靜又殘忍:“自己人自相殘殺這樣的事情,組織里向來不少,多警惕也理所應當。”
“我覺得不對!”諸伏高明深呼吸,他直視琴酒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事情根本沒那么嚴重,只是短暫分離罷了,也方便我在美國擴展人脈,這全都是為了我好。”
貝爾摩德有些沉默,她忍不住深深看了諸伏高明一眼,pua別人的她見多了,pua自己的還真不多見。
卡蒂薩克明顯有些不太高興,可他從來都不會去反駁諸伏高明。
琴酒與諸伏高明的視線在空氣中交融,糾纏又分離,他默默移開了視線,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琴酒,先生要見你。”怪異的氣氛令貝爾摩德感到不適,留下一句后便匆忙離開了。
琴酒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之后貝爾摩德自然會發給他見面的時間。
“喝一杯?”諸伏高明問。
琴酒掃了眼周圍的狼藉,沒有說話。
“出去走走吧。”諸伏高明向來靈活,立刻改變了主意。
這一次琴酒沒有拒絕,兩人一同走了出去,卡蒂薩克被諸伏高明留在了酒吧負責賠償。
櫻花飄落,走在盛放的櫻花樹下,頭頂是溫暖、燦爛的陽光,天空明朗得看不見半朵云彩。
“抱歉,我的人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諸伏高明的心底仿佛蒙了一層淡淡的陰霾,他無奈地聳肩,解釋道:“在美國的時候卡蒂薩克也一直在惹禍,不過他能力是有的,所以大家對他還算包容。其實去年他想跟著我一起回來的時候,美國那邊好多人都在挽留,他的確是個人才。”
“他雖然有精神病,但正因如此,我才敢將他帶在身邊,你知道的,相比起組織里的其他人,一個精神病患者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卡蒂薩克才20歲,我已經28歲了,他年紀小我那么多,在我眼里簡直就是個孩子。”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一棵樹、兩棵樹、三棵樹……路旁的景觀樹一棵棵朝后移動,在路過了十幾棵樹之后,空氣中才傳來琴酒淡淡的回應。
“我沒想針對他。”
諸伏高明的腳步停了下來,“我沒覺得你會傷害卡蒂薩克,我相信你。琴酒,你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
一片櫻花自眼前飄落,琴酒下意識張開手,櫻花的花瓣便飄飄然落在掌心,輕盈得仿佛沒有任何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