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伙人中間他沒必要演戲,他干脆清清嗓子,說起自己的發現:“廚房的烤箱被設置了定時,還在運轉——她一定是偶然之下被帶走的。陽臺的窗上能找到撬開的痕跡,從手法上看,完全是慣犯。”
幾名偵探三言兩語便還原了事件全貌,久川埴確信組織里沒人對鳥感興趣,便完全放下心來,全心全意參與討論:
“她會被帶去哪里?距離放學已經有兩小時了,她……”
“她不會有事的。”安室透說,“相關的信息已經發到每一個交警手上,迷你巡邏車會隨時留意久志小姐的動向。”
久川埴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問:“這可不算報警吧。”
“自然,只能算我個人的動員行為。”安室透認真告訴他,“請放心,他們不會留下任何出警記錄的。”
久川埴便不答了,扭過頭去咕噥著“隨你折騰”之類的話,表情卻是真切的松了口氣。
這大概反映了兩件事,以安室透對他的了解推斷,他知道蜜勒米爾總算能多少相信警方——以他為代表的警察勢力;
以及,那名在公安的臥底大概率遠離基層——久川埴不會允許妹妹的資料流進任何一個組織成員的手中。
安室透瞇了瞇眼,心底飛快地略過幾個名字,決定回去以后叫景光好好留意。他不得不重視此事,久川埴在他面前三番五次地暗示過了,說明臥底的存在已經對他造成相當威脅……
“看來,現在就只能這樣了。”最后,沖矢昴說。他嘴角蓄著笑意,似乎并不介意突發事件就此結束。從某種意義上看,他說不定比久川埴更信任著公安在本地的實力。
“——不。“柯南忽然說,“綁匪還留下了別的線索,他們還沒走遠。”
每個人都看向他,默契地聽他發言。“你們看門邊地板上的痕跡,像被什么拖動過,對吧?”柯南說,“像這樣尺寸的大箱子,只有貨車才能搬運,二對出入居民區的貨車而言,只有快遞、或者是搬家公司的員工才不會引人注目。”
“你是說,綁匪是偽裝成搬家公司的人行事的。”安室透若有所思地說,“的確很有這種可能。”
宮野明美“啊”了一聲,想起:“我的確聽鄰居家的婆婆念叨過,上回有搬家公司的人向她問起天春成美的房子是否已被政府回收,說是有誰想住進去呢。”
“這就是了。”久川埴陰沉沉地說,“只要瞄準米花町內違規的注冊搬家公司進行搜查,很快……”
安室透拍他一下,溫聲道:“不要著急,埴君。他們走不了太遠的。”
久川埴這才察覺自己又有點應激過了頭,整個人都不自覺在顫抖。安室透摟住他的腰,略過在場其他人各異的目光,在他耳邊低聲說:“沒事的,我向你保證。”
“……你保證又有什么用。”
久川埴勉強地扯起嘴角。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好在這回癥狀也平復得很快。或許有幾分是安室透的功勞。